计累的不行,快坐下歇歇。”宜筠温声说道,“当初额娘进宫请安的时候也是如此,都是这般过来的。” 慕然闻言连忙起身朝着宜筠福了福身,“多谢额娘体恤。” “这话可是说早了,谷荷。”宜筠话音刚落,谷荷就走了进来,“你先将毓庆宫各个院子的开支让太孙妃瞧瞧。” “额娘......”慕然一听这话便立刻又从椅子上起身,神情也有些惶惶。 “提前熟悉一番咱们宫里的开支情况,日后好多帮额娘分担一些管家的事务。”宜筠浑身松快极了,“你是嫡长媳,早些接触这些总归是好的。” “多谢额娘。”慕然呐呐的说道,她想过无数种自己嫁入毓庆宫之后的日子,唯独没有敢想过大婚第二日太子妃就开始让自己接触管家事务了。 ...... “太孙妃,太子妃这是看重您。”慕然身边的嬷嬷神情激动的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没瞧见连普通人家都有多少儿媳受着婆婆的磨搓。 “嬷嬷,额娘不仅仅是看重我,额娘也是信任太孙殿下。”回到自己院子的慕然躺在床上任由丫鬟给自己捏腿,“我不能辜负额娘的看重才是。” 同时,正院里陈嬷嬷也在同宜筠闲聊,“太子妃这下可是能清闲不少了。” “还是嬷嬷了解我,这儿媳都进府了自然是要慢慢将府中事务交给慕然的,我好躲躲懒才是。”宜筠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好去处理些旁的事情。” “再说了,太孙新立,我将这管家权交给太孙妃,外面的人自然会明白我和太子对皇上立太孙一事喜闻乐见,也免得有心人大做文章离间太子和太孙的感情。” “太子妃做的事这么多年老奴看的明白,太子妃您是最有成算的那个呢!” “谷荷,你瞧瞧,陈嬷嬷现在都会说这些漂亮话儿了。”宜筠打趣着说道,一时间正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笑意。 ...... 弘晖大婚后,宜筠便逐步的将毓庆宫的开支用度等一应事务渐渐的交到了慕然的手上,宜筠也派了心腹跟在慕然身边以便于慕然尽快的上手,自己则更多的去关注之前铺设的各种铺子。 “太子妃,染墨斋的事情办妥了。”谷荷轻声走到宜筠的身边说道,“都按照您的吩咐,没有被发现刻意的痕迹。” “那就好。”宜筠伸手看了看自己白嫩细长的手指,似是有些享受这种事情在自己预想轨迹中发生的感觉,“这种事情只能是让别人发现,哪有自己往外说的。” 说着说着,宜筠似是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 陈府,陈廷敬正在书房里看书,管家端了一杯清茶进来,“老爷,听说染墨斋是太子妃的铺面。” “染墨斋?就是那个在各地都开了铺子的染墨斋?”陈廷敬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惊讶的问道。 “正是。” “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染墨斋开设至今也有许多年了也没见传出来同太子妃有关的消息啊。”陈廷敬的政治敏感度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去年因为太子去扬州处理科举舞弊案,极大的鼓舞了读书人的气势,因此自打那件事情过后染墨斋的生意就比之前好。”管事知晓陈廷敬会深问,因此一开始就将事情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加上今年皇上再次鼓励各地办学,不仅是染墨斋,别的铺子墨砚一时间便有些供应不足。”管事说的颇有些眉飞色舞,“但前些时日染墨斋突然供上了,价钱也没有上涨。” “但有人在染墨斋新供应的墨砚之上看到了乌拉那拉家的标识,所以才有了现下的局面。” 陈廷敬闻言点了点头,“乌拉那拉家的三爷是个酷爱学问的,加上府内办有族学,有墨砚的储备也是正常。” “可不是,太子妃本来还是不想出这个风头的,若不是乌拉那拉家自觉担不起这样的美誉,所以才说出了太子妃。” “染墨斋这么多年为读书人提供了不少便利,太子妃心善。”陈廷敬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不由得慨叹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