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傲娇四阿哥不承认自己跟人家姨甥情深。 只轻轻摩挲着新衣裳,想着这么精致又简约,绣工出类拔萃到能当绣品珍藏的活计可不找。没有她,自己可就再也穿不上这么合身的衣裳了。 将他这珍惜目光瞧在眼里的淑宁笑:“这阵子忙了些,只草草做了这么两套来。回头木兰秋狝,臣妇再给四阿哥预备骑装。” 虽太皇太后新丧方逾百日,但巡幸塞外可不止为秋猎。 这里头还有增进朝廷与蒙古诸部联络,训练八旗兵力等重大意义呢。尤其今年四月里,厄鲁特侵喀尔喀,前几日又侵厄尔德尼招,使哲卜尊丹巴、土谢图汗遁逃。上发兵防边之余,也免不得要安抚各部, 申斥甚至做征讨噶尔丹准备。 胤禛笑眯眯拱手道谢,哪儿还有前头说教小十,让他多体恤淑宁的体贴? 直让小十撇嘴,低呼奸诈。 德妃皱眉:“今年不比以往,噶尔丹作祟,前几日又有湖广夏逢龙作乱,正赶着太皇太后大行,龙心烦乱。便有秋狝,也未必带诸皇子。这骑装做了,也多数用不上。你啊,还是多歇歇。都当一等公福晋的人了,怎么比在娘家的时候还累了?” 光今儿进宫那两个大包袱,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淑宁一滞:…… 嫡姐聪明绝顶,对家人也关心体贴。只是涉及到四阿哥的问题上,她似乎总少了几分细致敏锐,只一味敏感多思。而四阿哥么,绝对是她亲儿子。 娘俩一样一样儿的。 刚刚嫡姐这关心妹妹的话一出,四阿哥的小脸立即冷落。不用问,都知道到底误会了什么。 接着,小家伙便一板一眼地行礼:“德额娘所虑极是,胤禛欠考虑了。皇阿玛此次未必带皇子同行,便带,胤禛也不一定还有此荣幸。如此,便不劳烦姨母了吧。时候不早,胤禛跟小十还有许多功课未曾做完,便不打扰了。” 话落人走,格外干脆利落。 被拽走的胤俄瞪眼:“不是吧,四哥?你走你的,干嘛拉着我啊!” “逃课,又落下许多功课,你难道不怕皇阿玛从畅春园回来打烂你跟你伴读的屁股?” “今天又不是虎头的班,怕个什么呢?”胤俄理不直气却壮,偏心眼诠释的淋漓尽致。 至于他自己? 横竖从逃课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免不了责罚了。那一会儿也是罚,一天也是罚,肯定一次逃一天啊! 可惜黑心四哥算不明白这个账,还死拗死拗的。 不管他怎么撒泼打滚,都被毅然决然地拎回了无逸斋,继续下午的布库、骑射等训练。 永和宫内,小哥俩一走,德妃的脸色就如乌云密布,转眼风雨欲来。 知道她心结难解,贵妃劝不来,也不好开口劝。 忙以时候不早,到小公主小憩时候了为由,抱着恋恋不舍还在喊弟弟、弟弟的小家伙回了永寿宫。 她这一走,德妃的眼泪就开了闸。 说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就是跟自己不亲。她又没别的意思,只心疼妹妹罢了。偏他直接撂脸子,立即带着小十走了云云。 淑宁无奈,忙事宜在场仆婢们退下,自己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好姐姐莫哭,也莫多想。你也知道的,四阿哥向来勤勉好学。能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已经极为难得。他……” “他就是个白眼狼!”德妃恨恨:“我看你也少贴着他,多把心思放在妹夫跟虎威身上。这冬送棉袄夏送纱的,也不见他对你如何,还不如小十亲近呢。” “就算小十只是夫家侄子,好也怕流于表面。那也还有十四跟虎头、虎子,哪个不比那冷心冷肺的强?” 淑宁苦笑:“我的好姐姐诶,你这又钻牛角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