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人呢,总容易在自己擅长的地方摔跤。因为擅长,因为熟悉,反而会失了谨慎。” 虎威困惑昂头,有点似懂非懂地问:“玛嬷是让别再自持天生神力,莽撞胡为,让家人跟着担心吗?” 巴雅拉氏蹲身,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对。虎威是咱们一等公府的世子,是整个钮祜禄氏家族未来的希望。若你日后走行伍,做将军,更一身系着万千将士的生死。所以勇武的同时,更得仔细着。” “你都开蒙了,应该学过秦武王嬴荡举鼎而亡的典故吧?你想啊,如今只是虚惊一场,你额娘尚且如此。若你真……可让她跟玛嬷怎么活啊?” 虎威瞧瞧哭晕过去的额娘,再瞅瞅玛嬷满含期待的泪眼,终于认真点头。努力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也把谨慎二字刻在骨子里。 老太太教孙这么会子功夫,府医也过来给淑宁把脉。 迎着阿灵阿那比锅底还 黑的脸色,府医只恭敬行礼:“禀老福晋、公爷,福晋近日来忧惶过甚,无心茶饭与睡眠,本就煎熬太过,像是拉满的弓弦。如今世子爷平安归来,她这满心担忧尽去,自然便能好生休息。” 所以哭是哭了,但没到哭昏的地步。而是心绪陡然松弛后,终于倦极而眠。 是药三分毒。 知道福晋无甚大碍后,阿灵阿倒也不催着府医给她开药。只让她安心休息,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在厨子的指点下做了一锅八珍乌鸡汤。 等淑宁醒来,就看到他那心疼中带着淡淡不满的眉眼:“宁宁不守信诺!咱们分明说好了的,为夫照顾好虎威,你在家中顾好自己跟三胞胎。结果不到两月罢了,你都把为夫的心肝宝贝给磋磨成什么样儿了?” 提起这个,淑宁就忍不住气。 直接伸手拧了拧他腰间软肉:“你还好意思说?带着我儿往塞外,差点儿让他……” 想想梦中那般惊险,淑宁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亏得孩子自己天生神力,在那般惊险之境下还能反杀了獒犬,救下四阿哥。否则的话……那后果惨烈的,淑宁都不忍卒想。 阿灵阿又何尝不怕? 便是时隔许久,他再想起来也还心有余悸着。亏得四阿哥那么一挡,也亏得虎威生来就有把子好力气。 不然…… 只他个男人家,这家里的顶梁柱轻易哪肯泄露自己的脆弱呢? 他只忍着腰间无尽的痛意,一下下轻拍她后背:“是是是,是为夫不是,累咱们宁宁跟着担惊受怕了。以后,哦不,没有以后了,下不为例好不好?好宁宁连日忧劳,可是清减了不少。为夫亲自下厨,与你炖了一锅八珍乌鸡汤,宁宁赏脸尝尝?” 淑宁再怎么焦心,怎么心疼虎威,也知道这事儿纯属意外。 如今危机已过,儿子也跟那亲王世子不打不相识了,她自然也不再纠缠。只吸了吸鼻子,有些戏谑地问:“就你,还做八珍乌鸡汤?” “嘿,宁宁这就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是?”阿灵阿挑眉,微扬了扬下巴:“为夫可是咱们大清第一厨的男人,怎么就不行耳濡目染、耳鬓厮磨间学会几招儿了?” 呸! 淑宁啐他:“还一等公呢,就一个大色胚!” 阿灵阿轻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谢天谢地,你可终于会骂为夫了。宁宁都不知道,前头在府门口初见,为夫心中到底是怎生的天旋地转。就怕你一头扎在我怀里,哭到声嘶力竭接着再说个什么不幸消息。” 毕竟当时爱妻那形象,只让阿灵阿想到形销骨立这个成语,很容易让人引发如丧考妣之类的联想。 淑宁怒目,又一记粉拳捶在他胸口。 阿灵阿配合地痛呼了一声,夫妻俩相视一笑,紧紧抱在一处。 接下来洗漱、更衣、用膳,阿大人都是全程抱着爱妻的。甭管淑宁怎么红着脸拒绝,他都始终振振有词:“以往为夫不在府中便也罢了,如今为夫随扈归来,再不能瞧着福晋这般羸弱还凡事亲力亲为的。” 淑宁瞪他,头一次听人把窃玉偷香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不过…… 想想她如今那镜中一瞥,连自己都忍不住嫌弃的样子。又觉得这人果然如他所说,心里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