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无数感动在心中。 “行,你这心意朕知了。这些东西,既然大阿哥有心,你就且收下。与你福晋斟酌着,该如何回礼。朕虽反感朝臣之间结党营私,交好皇子。但也不至于矫枉过正,连正常礼尚往来都要干涉……” “是,皇上英明。”阿灵阿再度行礼,颇有几分懊恼地道:“是奴才过于谨小慎微了。” 康熙拍了拍他的肩:“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谨小慎微可不是什么坏事。爱卿身为领侍卫内大臣,负责宫中安危,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这就几乎明示,让阿灵阿继续保持这份警惕心。 若胤禔果有异动,真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能够收服皇父身边头一号皇党。就赶紧再来告发,好给他在宗人府大牢里也留个位置。 阿灵阿恭声应诺。 可实际上他这‘背刺’行为根本未曾遮掩,不等他出宫,大阿哥跟其余耳聪目明的皇子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消息。 淑宁轻笑:“如此一来,虽然会把大阿哥得罪的彻底,但也跟皇上表了忠心,还能让其余皇子能引以为戒,千万别往你这儿来自投罗网,也算是一举数得了吧?” “算算算,当然算。”阿灵阿勾唇:“宁宁放心,只要是为夫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尽力做到,绝不食言,更不给你将爷撵去书房的机会。” 除非皇命或者些个人力无法抗拒的原因,否则的话,但凡阿大人在府上,就绝不跟自家宝贝福晋分开哪怕一宿。 真·只是心血来潮,想表达一下自己深刻谢意的胤禔:!!! 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是个大清男版的窦娥。 或者比窦娥还冤。 毕竟窦娥还敢在刑场上哭一哭,骂骂这地,骂骂这天,赌咒发誓来一遍。 他却明知道阿灵阿那厮做了什么,也不敢往一等公府扯着他的衣裳问问:好好的,你这到底是发的什么疯? 更不敢跑去昭仁殿,扑通一声跪下,跟皇阿玛赌咒发誓绝对没有拉拢阿大人之心。 不然的话,就算这个解释清了,他这消息来源又成重罪一条了。 伊尔根觉罗氏只叹:“看来这回的索额图事,遗毒不浅,连阿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都有些杯弓蛇影了。爷莫气,如他那样的身份,原也不是任何皇子所能拉拢。” 所以,他不站咱们这边,也不用担心他站在其余另一边。 若将来大事可成,那位自然会效忠新君。 不成…… 那他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什么其他呢? 于是,在这位大福晋的劝说之下,暴躁胤禔迅速调节了心态。不但没因此记恨上阿灵阿,试图利用身份之便找他麻烦,还特别客气地收了回礼。 并在某日与康熙闲谈的时候主动提及,言说自己瞧着福晋跟爱子,想起当年凶险,感念阿灵阿福晋恩德。正赶着年关将至,于是着人送了份厚礼去,结果对方给回了份儿价值相当的。 结果啊,胤禔叹:“好好的言谢,硬给整出点礼尚往来的意思了。” 康熙闻言轻笑,直说阿灵阿是个重情重义重礼节的。他可能觉得当年那株珊瑚树,已经贵重无匹了。什么恩义都足以抵消,不好再占你便宜了吧。 啊,竟是这样吗? 胤禔瞪眼,一脸大彻大悟的样子:“儿子原还困惑,经过皇阿玛这么一点拨可算茅塞顿开。既然如此,儿子以后可不给阿大人送礼了,免得心意表不成,还得连累他费心准备回礼。” 至此,这个兴之所起,却被小题大做的送礼事件就算彻底翻篇。 康熙四十二年的新年也正在悄悄到来。 因为索额图被下狱,太子如今还在毓庆宫静养。皇上时不时龙颜大怒,前朝后宫都噤若寒蝉。 如此敏感之际,各家自然也心存顾忌。 不敢大肆欢庆。 因为南巡时那个‘伤’,淑宁算是被彻底剥夺了下厨自由。连向来宠惯她的阿灵阿都难得固执:“乖,额娘都掏嫁妆高薪诚聘了几位各地名厨。保证能把年夜饭给咱们整治得色香味美,妥妥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