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再也说不出一句。 “我说过了我不是景瑞,别想冤枉我。什么第一个最后一个的,快别啰嗦了!” 景璨指着柳轻歌一脸厌恨。 颜十一怒了,以前以为始乱终弃的渣男都在微博论坛小作文里,今天算是开眼了,活生生纯渣男。 “景公子,既然你不认你们的孩儿,柳轻歌也不敢勉强你。她能找到你,也不是想碰瓷……” “什么碰瓷,我不懂你说什么。” 景璨还余毒未消,这一番折腾有些气虚,颜十一凌厉的眼神让他心跳混乱,看着祖母的眼神更加躲闪。 颜十一望向太夫人,太夫人的眉头一直皱着,心里是万般思量却没有一个指定主意。 “太夫人,柳轻歌怀了孩子,以后肯定不能继续跳舞谋生了,太夫人慈心广博,应该会给她一条生路吧!” 颜十一掂了掂手心,太夫人猛烈地咳了一声。 “你先给我孙儿瞧病。我和这位姑娘出去说话。” 太夫人瞅了柳轻歌一眼,走出屋外。柳轻歌看向颜十一,颜十一点了点头。 柳轻歌慢慢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还是忍着没有回头走出屋外。 颜十一指了指桌边的圆凳示意景璨坐下,把药箱放到桌上打开,取出一根细长银针。 景璨看着银针哆嗦了一下,咧嘴想笑着说话,却是笑比哭还难看。 “你怎么认识柳轻歌的?像她那种歌舞坊的姑娘,只要有钱都可以带出场的……我真没和她怎样,顶多就看她表演过歌舞……对了,那次卿王、小贤王和廉小王爷都在的……” “什么事我也在呀?” 赵寅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瞧了一眼颜十一,目光落在景璨身上。景璨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颜十一过去抓住景璨的手臂,长长的银针刺进了他的颈后。景璨打个激灵僵硬着不敢动。 赵寅哈哈笑了起来。 “我与景瑞兄相交许久,还不知道他会去歌舞坊消磨时间。柳轻歌误把你认成景瑞。 只怕是当年景瑞刚刚成年冠面和你现在一样,柳轻歌只记得当时模样,并没想过景瑞还有一个容貌相似的弟弟。 这位亲弟弟还冒领兄长的恩德,明知道喊的名字不是他……” 赵寅所说当即揭开了景璨的谎言,景璨的脸刷地涨红了,张着嘴结巴着还想否认,颜十一又在他的后颈上扎了一针,他又闭上了嘴,俊美的脸蛋纠结成了苦瓜。 赵寅上前拍了拍景璨的肩膀,摇头叹道: “我刚看过东阳侯爷,他的精神气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东阳侯如果听说京城第一舞姬找上门来,会不会影响他的病情……” “千万不要告诉我爹,我……我也是怕我祖母责罚,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景璨急了,如果老父亲知道了柳轻歌的事,就算祖母为他辩解,老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 从小他就领受过老父亲暴怒下的责罚,不说大板子加身皮开肉绽丢去半条命,也得落个禁足剥夺侯位。 景璨的脸色由红变成一片惨白。 赵寅哈哈大笑,“现在想也不迟,柳轻歌既然找来,应该愿意做侍妾的噢,你仔细考虑清楚,你祖母能替你去颜十一家求亲,不如让你把柳轻歌迎进门。” 莫名躺枪,颜十一扭脸瞪了赵寅一眼。赵寅摇着折扇,折扇上写着“难得糊涂”。 柳轻歌只求能给孩子一个身份,侯府能给她的也只能是侍妾的待遇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