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能吃辣的主,温轻雪忍不住呛他:“你吃你也哭!” 祁温贤:“……” 似是懒得再争执,他低下头看着小姑娘,和她相似的浅色眼眸中流转着难以捉摸的情绪,模样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仿佛是想通过眼神交流来判断温轻雪说的那些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温轻雪问心无愧,昂首挺胸看着他。 如果这一刻能有弹幕从她头顶飘过,百分百会是:管好你自己。 只是,在祁温贤的提醒下,温轻雪脑海中那些零碎的线索逐渐拧成一股绳,缓了几分钟,她总算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晚商执不在家,自己被一碗火鸡面辣到红眼睛、肿嘴唇,如同刚刚大哭过一场…… 兴许是当时形象过于狼狈,打来视频电话的阮碧琴关心则乱,误以为是女儿在商家过的不好,这才降低了对女婿的好感度。 他们这个“四人天团”,给商屹凯祝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确认温家的千金大小姐有没有在商家受欺负。 就在兄妹两人僵持间,穿着一身束腰红裙的辛歌款款走来,毫不犹豫,抬手就在自己丈夫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凭什么看不起火鸡面?” 温轻雪得了喘息,连声附和:“就是!凭什么!” 祁温贤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反光的金丝边眼镜片上好似瞬间出现了“沆瀣一气”四个字。 片刻过后,他轻嗤着走远。 辛歌冲丈夫的背影丢了个白眼,继而换上笑颜,压着声音问:“小雪,你家里还有火鸡面吗?给我两包,这几天正好当宵夜……” 女人五官明艳,一笑就露单边酒窝,像是盛满佳酿,光是看一眼就会醉。 温轻雪二话不说比划出“ok”的手势,内心默默感慨,怪不得表哥会惦记着表嫂那么多年…… 感情的事,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就像聪慧美丽优雅端庄才华横溢的自己,最后还是栽在了商执手里。 * 祝寿为先,众人先去拜会了商屹凯,将带来的礼物一一呈上。 商老爷子自然高兴,叫家里的厨子做了一桌子菜,与沾亲带故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顿饭,还让吉祥出来唱歌念诗表演了几个节目……酒足饭饱,温蓬一行才随温轻雪回到了商执的住处歇息。 客房同在二楼。 放好行李,客厅里那台165英寸的折叠屏电视机也开始播放喜剧节目。 只是,电视里的欢声笑语并没有冲散一屋子的剑拔弩张。 喝完了一整只黄金椰子汁,阮碧琴给温蓬递了个眼色,当岳丈的立刻会意,起身招呼女婿一起去外面抽根烟。 温蓬发话,商执不好不从,取了打火机便领他去了后院。 客厅里那挂水晶吊灯光线柔和,精心的设计过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几乎看不见吊灯的影子。 可温轻雪依然心有余悸,仿佛自己正被某种可怖的阴影所笼罩--温蓬和商执前脚刚走,阮碧琴和祁家夫妇便心照不宣地齐齐坐到了她的身边,形成了一张小小的网,让她无处可逃。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温轻雪缓缓放下手里的碧根果,双手搭在膝盖上,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亲人们。 正襟危坐,听候发落。 阮碧琴率先开腔:“小雪,你老实跟妈说,商执对你到底怎么样?” 她犹豫了一瞬:“挺、挺好的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