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疏桐在镜头外有点洋相却没急着怪开颜的痕迹,贺文易也假斯文扮涵养地没接话。曲开颜这才把手机还给他们夫妻俩。揭掉面膜,那头床上的贺冲儿压根不睬爸爸,和甜甜翻开着一本绘本,小鼹鼠打洞寻找宝藏。洞的尽头,最后一翻页,是条布满页面的大花蛇。 曲开颜被那一满页的蛇吓得魂飞魄散。 两个孩子笑得一条声。 贺文易在一屋子欢乐里不知道跟疏桐说了句什么,夫妻俩各自挂断电话。 是夜,曲开颜和疏桐聊天、喝酒到很晚。 疏桐的话题里,始终离不开贺文易。这趟陪他去荷兰出差、应酬、看画,看似数落贺文易种种不如意的地方,然而,对方深夜一通短信来,叮嘱她来例假了少喝酒,早点睡,你熬不过曲开颜那只夜猫子的。 疏桐噙在梨涡里的笑骗不了人。 曲开颜眉饧眼涩间,说不上的空落与艳羡。 回回疏桐他们吵架,曲开颜总想破口大骂,她不高兴骂贺文易,只想骂醒她的姐妹,姜疏桐,你图他什么,你好好一个干部子女,你还不清楚他图你什么吗?要说谁傍着谁,那也是他贺文易傍着你才是! 回回贺文易那厮又把老婆哄回去,开颜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就人人都是喧闹的,唯独她,最后只落得个清净, 乃至孤独。 好比这一室灯火暖洋里, 她始终决醒着。 她日夜颠倒着有好几个月了,工作室的员工甚至褪黑素都推荐了她好几个牌子。疏桐也劝过她去看医生,不行好好调理一下。 曲开颜碍于一些缘故,始终不肯去。也一再强调,她不是睡不着,只是晨昏颠倒。 这一颠倒,因着姜疏桐这娘仨的不速造访也有例外。 疏桐带着两个孩子趁着开颜工作日的几天,去了趟姑姑那里,勉强算是造访长辈过了。 周六这天,晴空万里。 疏桐起了个大早,给曲开颜别墅楼上上下下做了个保洁督工,洁癖如她,连同曲开颜裹在身上的被子都拆下来洗了。 “你这个顽固的时差得戒得倒。今天天这么好,陪我出去逛逛呢。” 曲开颜困得要杀人。说下午去,她闭着眼要自己的被子。 疏桐饶过她,贺冲儿和甜甜都不饶过。二人一条声地喊娘娘起床,他们要出去玩。 疏桐去年没来得及拍s城的玉兰花,今年补上。 曲开颜蓬头鬼地被孩子一边一个地扽起来,“玉兰花有什么好拍的。” “这你就不懂了。玉兰凋谢的好快的,等你错过,春天就过去了。” “过去就过去呗。” “我和你这个浪漫过敏症说不到一起去。” “哈哈。” * 小时候疏桐寒暑假都会过来s城玩。她比开颜更像江南姑娘。 江南的一切她都习惯得来,甚至热衷。 最近时髦走俏什么,她每回来,总比开颜更像个向导。 观光街、地标路上哪家新开的网红店好吃,她也总比开颜知道些。 开颜和她在一起,倒像个男人,粗枝大叶、冷冷淡淡。 一起去逛中古店,疏桐瞄包首饰,开颜却端着单反,对一墙的古着领带感兴趣,咔咔拍了几张。 边上的贺冲儿自己吃完一个抹茶甜筒,还不够本,头凑到妹妹嘴边,直接羊口夺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