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七成热的时候喊我吃早饭?你会腌不咸不淡正正好出油的咸鸭蛋?” “周乘既,你还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讲究这么多。” 少爷很冤枉。他甚至大半夜还得给大小姐刷锅、擦灶台。 大小姐再粘着他后头,问他,“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从前在家小少爷的样子哎。” “扯吧。我们家不兴那套。别说我,我爸也不敢多说一句我奶奶用的人。” 从前周乘既在家,赵阿姨偶尔失水准,菜炒咸了。他在桌上也不敢直言说出来的。 “那么你奶奶会讲吗?” “也不会。但是她会让赵阿姨漱口再亲口尝一尝。自己判断一下。” 曲开颜拧眉,说压迫感一下子就出来了。又说,她这辈子都学不会这种端持的压迫感。 周乘既笑着擦干净手,再把一直粘在他身后的人一把薅到他前头来,“你要学了干嘛,你要压迫谁?” “压迫你。” 有人钻她刚才文字的空子,“那你要是你一辈子都没学会,一辈子都没压迫得成呢?” “那我傻呗,笨蛋呗。” “嗯,为了避免这种一辈子都没能毕业的差生悲剧。我决定牺牲一下。” “牺牲什么啊?” “被你压迫啊。”周乘既再次教她,所谓的压迫感,便是要让对方知道你要什么,且有足够的精力资本对抗并坚决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游说为转移。 曲开颜当真眯着眼睛细细想了想,那么她要压迫周乘既什么呢。 她要让他知道她要什么呢? “我要你只看着我,不准看任何女人一眼。我要你只这么纵容我,不准再去殷勤地帮别的女人拿刀还是包。我要你最煎熬难受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是我的名字。” 最后一句挑衅到某人了。 他冷冷来拦腰抱起她。 曲开颜好端端同他说话呢,周乘既这么一忽啦地把她抱起来。她心都跟着空拍了下。 有人抱着她径直往楼上去,曲开颜笑吟吟地骂,“猪啊,来那个了。不行呀。” 周乘既不听这些,只和她叫板,“我要试试怎么煎熬难受,还要脱口而出你的名字。” “下流。”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掉头就撇得清清的,骂人了。 直到了床上,曲开颜都被有人的阵仗吓到了,她一遍不够再喊一遍,“不行,周乘既,你是喝醉了吗,我来例假了。” 欺身的人,伸手来,虎口别她的下巴,口出狂言,“女人为什么要有这个。” “渣男。” “嗯。”他并不否认。他的心与迹。 再一股脑地把她的睡裙推上去,心口处。 轮番地衔趣它们。 曲开颜只觉得介于她皮囊与肉骨间,有什么类似针一般的不明物体在她的血液里游。 丝丝麻麻地。 她本能地想并拢腿。 有人不让她如愿。一手在她心上,一手分格着她的欲望。 明明是她想要听他脱口而出的名字,结果,反过来了,周乘既压迫感地诱导着她,“开颜,你的脱口而出是谁呢?” “是王八蛋!” 她抬脚狠狠蹬了王八蛋心口一记,王八蛋顺势扽住她脚踝,看她被芒草割出锯齿的浅浅伤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