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很有。”曲开颜咄咄逼人,“周乘既,你承认吧,你就是不服气,起码那时候是,对不对!” “我不服气什么,不服气她和我分手,掉头就和别人结婚了?”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要说了吗,是你拿眼泪拿你故去的父亲拿你的伤心事逼着我就范呀。” “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是,你没逼我。你要听,我不说,到时候你反正又有话说:看吧,你根本没有忘了她,你甚至都不肯我提。” “难道不是吗?周乘既,你说了我也不满意。你是猪,我让你说你就说,你还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站在几级楼梯上的某人,闻言,一时冷且笑,“早料到了。” 大小姐跳脚,最烦傲慢的人放这种冷枪,“你料到什么了?” “料到没头脑的人只会鬼打墙。” “你说谁没头脑啊!” “说你。”周乘既几步走下楼梯来,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她,“曲开颜,我一向记忆力很好的,你和我分手了,我也能把你记得清清楚楚,你要不要试试!” 大小姐手里还抱着爸爸的遗稿呢,被这个人这么一激,恨不得跳起来打他,“原来你去雷诺阿的画展是去睹物思人的。周乘既,你好一颗情种啊!” 被这样乱置喙,有人也不恼,而是挨近她几步,反过来怪她,“是的了,也许你父亲不写,我也去不了。” “我爸凭什么不写,不写哪有你和你女朋友的缠绵悱恻啊。” 周乘既听后更是又气又笑,“不好意思,我说过的,不是你爸的书迷。” “那又怎样,你不还是看了。” “你别不讲理,我看的时候,你在哪里?曲小姐,你不能跑到我过去的时间里来审判我吧。你这样的逻辑如果站得住的话,那么我也有话要说了。” “什么话?” “那你都跑到我过去的时间里来审判我了,我和你都一起去了那个画展了,你怎么没遇到我呢?” “我遇到你干嘛?你扯吧,我稀罕遇到一个睹物思人的大情种呢。” 情种头子被噎得不轻,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打量着眼前人。 曲开颜被他盯得毛毛地,问他,“你看什么,我脸上有金子啊!看!” 周乘既气得直冷哼,“曲开颜,你真的是个怪咖,独一份。” 情绪泥泞的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 稍稍缓过神来,又恢复趾高气昂的那副寸劲了。属于滚刀肉,怎么来都不行。 顺着她,她说你把从前的人记得清清楚楚, 不回应她,她又胡思乱想拿眼泪来杀你。 到头来还摆出一副共情女性的嘴脸,“对啊,我就是怪咖啊。我现在一点不反感你女朋友了,反倒是有点明白人家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了。因为你那时候也许真的很自我,我以为是你追人家的,原来不是,还是人家追你的。一个女孩子要有多委屈才明明喜欢你,却要和你分手,周乘既,你真的该死!” “……” “所以,你听完这些,唯一的感悟就是共情了她?” 曲开颜愣愣地站在对面。 周乘既再问她,“曲开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的过去吗?” “……” “因为我不想听,不想听你和任何一个男人的点点滴滴。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的心情,可是你没有,你即便朝我要了真心话,也一点不吃醋。像听完一个局外人的故事。” “……” “以及,最后纠正你一点,我的女朋友姓曲。如果她不否认这一点的话。”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