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曦啊,你读的书不少,当年从司马家带走的典籍更是数不胜数,”虽然最后都便宜了他,“可曾念过诗经?”他干咳一声,想要把白曦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 他也的确成功了,白曦眼底带着愉悦低头看着郭嘉:“奉孝想听哪一篇?” “《子衿》,可曾会背?” 听着郭嘉字里行间溢不住的喜悦,白曦只觉得好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对于动不动就喜欢从言词上占自己便宜的郭嘉,白曦一惯实行纵容的态度,反正最后吃亏的都不是他。 郭嘉哪里都好,就是体力不行啊╮(╯▽╰)╭ 注意到白曦说了一句就不再说,郭嘉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不出来的得意:“剩下的不会背了吧!说自己会背,结果还背错了,小曦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你腰间并无玉佩,叫曦如何对君吟诵?且公子,子宁不嗣音的那人,不是曦吧?”弯腰衔住了郭嘉的嘴唇,直至拖出银丝,“难为公子为了这么一句话,今日特地换的衣服了。公子一定要曦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啊。” “你看出来啦,”郭嘉很不要脸的换了话题,“特地换的读书人的袍子,不是官服哦~”他对后面那半句话全然当自己没听见了。反正他就是只想听白曦念出怨妇一般‘子宁不来’这四个字,让白曦代替自己表达一下见不到人的哀怨而已。 至于走不走心,反正他绝对不会先低头,承认自己想白曦了。 哄郭嘉和哄小郭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个要放在表面,另一个要揉入内里:“那你桌上涂抹的谷风,曦且当自己没看见?” 在郭嘉叫他背诵《子衿》之前,白曦的注意力被圈在了桌上那画鸭的《谷风》之上。全因郭嘉默写全诗不算,还在底下画了两个小人的长条漫,四五副图被摊开在书撑上,白曦又不是瞎,他怎么可能看不见。 “什么谷风,”郭嘉仰着头嘟着红润的嘴唇,“背来听听?” 这不要脸的模样,可白曦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原谅他啊:“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过去刮风下雨,一直是我陪你担惊受怕,如今你生活安逸,你却抛弃了我。 “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将恐将惧,寘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过去大风肆虐,一直都是我将你搂进怀里,如今你生活安逸,却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 白曦平淡的声音愣是将这首怨妇诗念成了棒读,与其说是心有怨念与不甘,倒不如说是不动声色的威胁。郭嘉在白曦怀里打了个哆嗦,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剩下一句话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