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冷哼一声,“你们男人呐,又岂知女郎的心思?” 赵君齐:“???” 赵玥心里头暗搓搓高兴,眼角含笑道:“我知道四皇婶的意图。” 马皇后一下子来了兴致,好奇问:“二郎说来听听。” 赵玥拿汤匙轻轻搅动碗里的汤羹,笑吟吟道:“借力打力。” 这话赵君齐听不明白,八卦问:“何为借力打力?” 赵玥看向他,不答反问:“四皇婶既然容不下那外室同四皇叔闹和离,何故又请大夫去保胎了?” 赵君齐愣了愣,猜测道:“难不成是要对那妇人不利,让老四鸡飞蛋打,空欢喜一场?” 赵玥:“……” 默默地瞅着自家老子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颇觉无奈。 这不,连马皇后都嫌弃了,“大郎好好动动脑子,那崔氏要与老四和离,若从中作梗让老四空欢喜一场,岂会放任她离府?” 赵君齐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那她怎么转性变好了?” 马皇后甩他一记白眼,耐着性子道:“你若是那外室,当初不但救了四郎,且还替他生子,结果却落到一个去母留子的结局,你是否甘心?” 赵君齐:“这窝囊气谁受得下?” 赵玥:“我若是那外室,定会在怀着身子时就绞尽脑汁让四皇叔留下来,怎么都得谋个前程才是。” 赵君齐后知后觉点头,“是这个理。” 赵玥:“爹仔细想想,四皇叔夫妻俩正闹和离,若那外室从中掺和挑拨离间,两人是不是会越走越远?” 赵君齐没有说话。 马皇后赞道:“这便是崔长月的高明之处,她心知老四不会同她和离,便把劲儿使到那外室身上,对她好,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去谋自己的前程。这样一搅合下来,时长日久老四定会厌烦,闹到最后多半会成全她的体面放人。” 听了她的解说,赵君齐恍然大悟,忍不住道:“女人心海底针,还能这样使。” 马皇后:“往后老四的家事大郎就莫要插手去管了,我看长月也不容易。” 赵君齐点评道:“崔氏有那手腕,想来以后走到哪里都能立足。” 马皇后:“她有心劲儿,说一不二,行事沉稳冷静,若不是因为无子嗣,倒是个堪称完美的女郎。” 一家子就崔氏的处境唠了阵儿,赵玥慢条斯理地喝汤,满脑子都是白日里崔氏低头捋袖口时的模样。 赵君齐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二郎,近些日吏部的考课可有呈上来?” 赵玥回过神儿,应道:“有。”顿了顿,“爹要看看吗?” 赵君齐:“明日你拿给我瞧瞧。” 马皇后打趣道:“怎么,大郎也知道关心关心政务了?” 赵君齐回道:“吏部考课还是得瞧瞧。” 接下来父子俩就考课一事讨论了阵子,朝廷里三年一考课,相关官员的升降调任都靠考课评估,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用完饭,在长春宫没坐多久赵玥就回去了。 桌案上摆放着数十本朝廷官员的政绩考核文书,旁边的木箱里也装了不少,全是吏部呈上来的京官考核。 赵玥的视线落到那堆文书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兴致勃勃地翻找,桌案上没有,便翻木箱,最后翻了许久,才从里头找到了著作郎冯正的考课政绩。 他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想到白日里崔氏向马皇后讨人情时的场景,嘴角微微扬起了些许弧度。 他想,她过不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