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小巷。 一夜之间,坊里全都在议论此事。 如果说先前崔氏与太子是家庭伦理戏码,那现在庆王被绿则是所有男人们都无法忍受的禁忌话题。 滑稽的是二者之间竟然是有关联的。 前婶婶跟前侄子厮混上了,结果转头来当初庆王为了外室跟崔氏和离,哪曾想那外室竟然揣的是野种扣到了他的头上,喜提当爹。 如今事情败露,庆王愤怒摔子,杖毙奸夫淫-妇,倘若没有崔氏那茬,他还能博得众人同情。 要命的是崔氏却因此跟他和离,且全京城都知崔氏没有生育,现在闹了这出,庆王的孩子却并非亲生,不禁引人疑惑,到底是谁不能生养? 这两桩事掺和在一起委实劲爆。 前脚庆王还怂恿朝臣弹劾太子无视伦理纲常,结果后脚就爆出自己被绿的丑闻,委实把满朝文武给震得不轻。 这不,市井里人们扎堆八卦,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在议论这桩丑闻。 一妇人替崔氏喊冤,指指点点道:“听说当初庆王为了那外室与崔氏和离,我家男人还说崔氏是不下蛋的鸡,又不容人,怨不得庆王。哪曾想报应这么快就出来了,自以为养了个儿子,却当了冤大头把野种当成宝,成了绿头龟公。我若是那崔氏,非得天天跳脚在庆王府门口骂他个三天三夜才会善罢甘休。” 另一名妇人也道:“是啊,这事崔氏着实冤枉,庆王为着个外室弃了七年的发妻,任谁都受不了,结果到头来却成了一桩笑话。” “你们说他俩到底谁不能生养?起初说崔氏不能生,结果庆王换了一个女郎,生出来的却是别人的儿子,这脸可打得真疼。” “嗐,这哪算打脸,要打脸还是得崔氏有出息,若是怀上太子的种,估计庆王得被气得撞墙,那才叫打脸。” “你这一说倒有趣了,前脚与皇叔和离后脚就与侄儿成了,若她真有那个福气入了东宫,成了正宫主母且有生养,庆王估计都没法在京城里立足了,委实太过丢人。” “哎哟,这脸都没法看了。” 妇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对这桩事情的后续结果超乎寻常的关注,她们实在太好奇要怎么收场。 先前被大众戳脊梁骨的崔家忽然之间就成了受害者,坊间全是同情崔氏冤枉的,纷纷替她打抱不平,特别是妇人们,代入一下自己皆感到不值。 原本跟太子厮混有违伦理纲常,结果一下子转变成了就要气死庆王,找个比他年轻俊朗的,比他位高权重的,最好还能生一窝孩子气死他丫的! 庆王摔子杖毙妾室的消息传到崔家,全家人都炸锅了,比当初听到崔文熙跟太子的事还要惊掉下巴。 金氏的心情一时复杂万分,看着崔平英道:“这都是什么破事儿,我家元娘冤不冤?” 崔平英也一脸难堪。 大嫂王氏幸灾乐祸道:“该!当初庆王为了外室那般不近人情,如今吃了苦头,也算是报应。”又道,“这回全京城的人都得笑话他了。” 崔文靖也道:“这些日我如履薄冰,满朝文武都在弹劾太子,骂咱们崔家不要脸。我正愁怎么收场呢,哪曾想反倒是庆王自个儿出了岔子,真叫我不知说什么好。” 崔平英看向金氏道:“明日你去一趟长陵坊看看元娘,也不知她这些日是怎么过的。” 金氏点头,“明儿一早我就过去。” 王氏道:“我也跟阿娘一起去。” 金氏憋着笑,“你莫要去添油加醋。” 于是第二天婆媳乘马车去了长陵坊,当时崔文熙并未外出,哪怕春日里阳光甚好,她都极少出门,主要是外头的流言蜚语委实厉害,不想听些不中听的。 芳凌打起门帘朝她说道:“娘子,夫人她们来了。” 崔文熙起身道:“赶紧请进来。” 现下气温升高,屋里的炭盆早已撤下,王氏挽着金氏的胳膊精神抖擞,一脸幸灾乐祸的神采飞扬。 娘家人自然亲密,崔文熙把她们请到厢房里,问道:“这些日家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