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新年第一天的凌晨叁点,白朝朝还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上演的仍是数小时前发生的“意外”。 她的初吻没了。 这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对象的问题硬生生将其提升到伦理层面。尽管对方不知道,但他们的的确确是同父同母同时出生的双胞胎,是真正的血亲。 “意外”而已。 即便是外人之间也会出现需要人工呼吸等等的时候吧?两者性质相差不大,余珧是为了要接住跌倒的她才出手的,都离不开助人为乐。 她翻了个身,又想起两人站好后,余珧目光躲闪、手半掩面、耳朵发红的画面。 ——她幻肢都硬了。 从身后环过来的臂弯有些陌生,随之而来的气味却莫名熟悉。白朝朝想不起是什么味道,又嗅了嗅,甚至转身面对那人。 啊。 那个人将她的脑袋埋到他胸口,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只有那味道在呼吸间萦绕。她没有任何抵抗的想法,只是乖乖被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 不穿外套会着凉的。她第一时间冒出这个想法,可抱着她的人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除此之外……她后知后觉他的手有些不老实了。 身后的睡裙被撩起,陌生的手缓慢钻进去。 手指滑过的大腿痒痒的,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听到对方低低的笑声。 “——” 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熟悉又清晰,可她仔细想要捋出来时却一片模糊。 她挣扎着想要抬头询问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却发现在他放开压着她后脑的手而仰起头的瞬间,一条缎带落下来盖住她的眼。 啊,看不见。 ……那就看不见吧。她无暇顾及。 换气的热气在悄悄靠近,能够感觉到他人的发丝贴近她的额头,只是稍稍一瞬屏住呼吸,回过神来嘴唇已经与什么接触。 “唔……” “……” “……你在……打扰我睡觉。” 面前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男人耸耸肩,语气无辜:“我只是看见你舔唇,担心你口渴。” 白朝朝才不理会他的狡辩,气呼呼地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讨厌!刚梦到好东西呢!” “好东西?”余珧边脱外套边问,“让我也听听?” “不要!” 语气还夹杂气愤,只有白朝朝自己知道,拒绝其实是因为她心虚……梦到和高中时候的他这样那样,怎么说也太羞耻了,特别是当时他们还不熟。 余珧也没再问,换好衣服钻进卫生间洗漱,给她最后一段出来换气的时间。 出差一礼拜,两人也仿佛持续了一礼拜的老死不相往来。不知道白朝朝怎么想,反正余珧是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都说在一起久了,爱情也会转为亲情,甚至平淡到内心毫无波动,可余珧感受不到。他更觉得如同两人相处的时日增长,他对白朝朝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想要天天见着她,抱着她,亲吻她,听着她的呼吸入睡……但说出来就会看见对方一言难尽的神情。 “后天痴汉养成?” “……我更倾向于永远热恋的形容。” “咦……?我们热恋的时候有这样吗?不对,我们有……热恋过吗?” “……” 那番交流的结局是他用行动为他们的热恋期点红灯笼。 “……怎么是湿的?” 探进内穴的手指带出几缕银丝,正在进行前戏的人语气艰涩。 白朝朝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是刚刚做的梦……?”余珧反应并不慢,“春梦?” “……咳,那倒也不至于……” 余珧眯起眼:“因为还没进去?” “……” 关于自己已经坐在高中时候的他身上,只需要移动一点点就……的梦怎么可能说得出口。白朝朝呼出一口气,一本正经:“我想要你。” 遇事不决(无视问题)打直球,这是白朝朝最擅长的一招,也是对付余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