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谢韫微阖着眼垂眸看她,桑窈亦不甘示弱对上她的目光。 她方才虽然出神了一会,但是也就几个眨眼间,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就是迅速停下然后迅速转身,还故意不提醒她让她撞上来的。 现在倒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其实心里乐坏了吧。 两人静静对视,心中纷纷认为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有他们身后的净敛,颧骨升天,嘴简直要笑裂了。 片刻后,还是桑窈率先移开目光。 她脾气总是这样好,虽然被撞疼了,但想起谢韫帮了她,又决定不计较谢韫这份隐匿的小心思。 她道:“我要进去换衣服了。” 她凶着一张小脸,道:“你怎么老是偷看我。” 刚才一开始见到谢韫时,这个男人目光移开的倒是快,只是后来越来越不把男女之防当回事,偷着摸瞥了她好几眼,别以为她没看见。 谢韫:“你说什么?” 偷看她,这人在做梦? 桑窈懒得同他多说,饶过他推开了门,然后她想了想,又回头看着谢韫,认认真真的道: “虽然你总是偷看我,但今天还是谢谢你。” 谢韫沉默。 不解,且可笑。 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木门继而被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 “……” 他久违的生出一种被冤枉后怒极反笑的感觉。 净敛看够了,然后笑眯眯的走近,贴心询问:“公子,我们要在这里等着吗?” 谢韫目光含冰:“等?等着给你收尸吗?” 净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精致笨蛋最近频频同他相遇,若非他曾顺道派人查过这几次的确是巧合,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藏拙了。 净敛快步跟上谢韫的脚步,一声不吭的同旁边憋着气的谢韫保持距离。 他已经很久没见主子发火了,毕竟主子一般都是当场报复回去。 就算没有,那人也蹦哒不了几时。 正如尊贵如五殿下,一开始这上京城多一个皇子少一个皇子根本无所谓,毕竟陆廷他再怎么猖狂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但是近段时间,这位心比天高的殿下三番两次的挑衅,换作旁人,兴许只是给他几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 但他旁边的这位没有,他不仅已经容不下他,而且直接动了杀心。 陆廷都没让主子气成这样。 这样一想,桑姑娘可真有本事啊。 桑窈原也以为谢韫会在外面等她。 这间厢房约莫是专供休憩之所,桑窈进去之后为自己随便寻了间衣裳换上,心中还想着出去之后应当如何面对谢韫,结果做了半天准备后,外面空无一人。 她松了口气,然后自己走出了别院。 燃冬远远的迎了过来,见只有桑窈一人出来,还换了身衣裳,不由脸色一凛,问道:“小姐,您怎么换衣裳了?” 桑窈道:“没什么事。” 燃冬又道:“可是她们欺负您了?” 桑窈又想起方才的事来,她瘪着唇,一脸委屈。 不仅委屈于那些不合时宜的所谓玩笑,还愤恨于自己这张不争气的破嘴。 她被欺负时会生气,一生气就容易激动,然后嘴就开始不听使唤,眼睛也不听使唤,跟人吵架吵不出什么所以然就罢了,还总容易掉眼泪。 从气势上就输了下来,所以她现在就学会了不跟人吵,惹不起还不躲不起吗。 可话虽如此,还是会很气。 燃冬低头气愤道:“小姐你别搭理她们,日后这种聚会,您要是不想,咱们就不去了。” 她扶着桑窈上了马车,低声道:“这里头最大的不就是李瑶阁,你看她再厉害,不还是对谢大人穷追不舍?当初还好意思诬陷您,这会倒不低头看看她自己了。” “小姐你日后也别在意那群小蹄子,奴婢算是瞧清楚了,与她们交际同浪费时间没什么两样,那一个个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日后风水轮流转,指不定有来跟你道歉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