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有些远,细节上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不难猜测,两人现在势必唇舌相碰正吻的相当激烈。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把门关上! 净敛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僵住了。 但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激动,而是怀疑,浓烈的怀疑。 什么东西? 是天塌了吗,所以梦境跟现实混在一起了。 还是他瞎了,这些全部是他臆想出来的? 这不对劲,先冷静。 净敛试图用常理一些的方式来解释,比如他们俩的嘴唇是碰巧撞在一起的。 不是,关键什么意外能贴那么久? 还是说难道是桑姑娘强吻? 那更不可能了,主子的手又不是断了,他推桑姑娘不跟推小鸡似的吗,干嘛站着不动任她亲。 所以是在做梦吧? 要不先捏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嗯?还没捏呢,怎么就疼起来了。 他倒吸一口冷气垂眸看去。 夫人那只染着朱红蔻丹的手此刻正死死掐着他手臂上的软肉,“夫夫夫夫……夫人!” 谢夫人同样目瞪口呆,她张大嘴巴,小声道:“前面那个……是你主子?” 净敛忍住疼痛,含泪点头:“应该是的。” 谢夫人面露怪异,难以置信,却又不乏喜色,总之表情非常复杂。 她又拉着净敛默默退回了刚才那个转角,不由心道这刘大人好,刘大人常来。 净敛脑袋发懵,谢夫人还在问他:“这是谁家姑娘?” 见谢韫不说话,桑窈越发忐忑。 她扫了一眼四周,虽说没看见没什么人,但这样总给她一种白日宣淫的错觉。 分开之后,她抿了抿唇,又没忍住舔了舔。 她烦了:“你到底帮不帮啊,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花了许久,谢韫才从那个猝不及防的吻里回过神。 但男人的脸看起来比刚才更冷了。 唯一缓和这冷色的,是悄悄红起的耳垂。 只是这处燥热除他自己,无人知晓。 他像是嫌弃,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桑窈的肩头,然后将人缓缓推开,同面前的少女拉开距离。 然后他收回手,当着桑窈的面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指,沉声道:“我不想再跟你重复。” 他随手招了个下人过来,没再多看桑窈一眼,只吩咐道:“送这位姑娘出府。” 桑窈睁大双眸,可还没等她出口挽留,男人已经阔步离开。 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 她愣在原地。 第一反应是,谢韫拒绝她了。 而且拒绝的很果断,所以她还是要去找陆廷。 不远处的下人走过来,道:“姑娘,请。” 桑窈却没有挪动脚步,她还在看着谢韫离去的背影。 其实被谢韫拒绝实在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传言中这个人刻薄,冷漠,目中无人,这些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行事作风就是与旁人不同,从他身边从无女人,甚至无人几乎无人敢同其表明心意这点就能窥出一二来。 他的拒绝总是干脆又直接,不给其留下丝毫幻想的空间。不解风月,不耽情爱,不管做什么,目标都十分明确。 想得到他的恩惠,简直比登天还难。 倘若没有捡到那个手册,桑窈不会过来求他,更不会因他的拒绝而难过。 可她偏偏捡到了,所以才对他有了希望。 纵然她心中明白,不该借着这份感情让谢韫去帮她什么。 从一开始,桑窈就觉得谢韫和手册中的人是两个非常割裂的存在,但那些时候她大多都能让自己逻辑自洽。 可现在她突然产生了一些怀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