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作为一名合格的随侍,此刻的他应该察言观色让他向来不近女色的主子空出手来,然后随便吩咐一个小太监把桑窈抱进去。 但私心作祟,他这会斗胆没出声。 主子看起来也没想起来,待会想起来了指不定还要罚他。 他含泪想,真的,他为了主子简直煞费苦心。 如果谢夫人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一定会很欣慰吧。 眼下,桑窈半阖着眼,红唇轻轻嗫嚅着什么,听的不太清楚,谢韫也并不关心。 他绷着唇角,用那只闲下来的手戳了戳桑窈的胳膊,道:“醒醒。” 这女人难道还指望他给她抱回去吗,怎么也得自己走到床上再晕吧。 桑窈实在是头痛极了,她听不太清楚谢韫说什么,只能模糊的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 虽然神智不清,但这并不妨碍她意志坚定。 她的药发作了,决不能让男人靠近她。 她的手无意识的揪着谢韫的衣襟,通红的小脸眉头稍蹙,瘪着唇抗拒道:“呜呜呜臭男人离我远点……” 这会她的声音不小,谢韫很难听不到。 不仅是他,他身后的一干人等都听见了。 空气越发寂静。 谢韫:“……” 完蛋了,主子被骂了。 净敛默默站直身体,收回笑容,一本正经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聋了。 但少女的话似乎并未说完,红唇动了动,看起来还有半句。 居然还没骂完? 净敛竖起耳朵听着。 “你……” 刚张唇,男人一直闲着的另一只手就落了下去,扣住了少女的膝弯,利落的将之横抱起,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 谢韫冷着脸朝房内走去,桑窈原本头就疼,这会陡然腾空,越发的晕。 她忍着难受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继而又看见了男人骨感分明的下颌,还有那双透着冷意的眼睛。 她想起来了,是谢韫。 谢韫怎么救她啊?不会是那样救吧? 完蛋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谢韫本来就对她颇有想法,这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会弄的她下不来床吧? 那她还怎么嫁人! 密密麻麻的香艳字眼开始不断的涌入桑窈那混沌的脑袋,姿势各有不同,各类称呼异彩纷呈,无一不在显示谢韫对她那隐晦的欲望。 越想越害怕,桑窈被迫打起一分精神。 她靠在谢韫怀里,虚弱的警告他:“……你待会不准碰我听见了吗?” 谢韫冷着张脸,脚下步履不停。 这女人真的别想太多。 他道:“闭嘴。” 桑窈嘴一瘪,好凶。 还没得到就开始凶了。 她瞥见不远处的大床,上面艳红的被褥格外刺眼。 谢韫步子迈的大,感觉格外急切。 这也不难猜,他做梦都想跟她鸳鸯帐里挽春风,这会肯定已经忍不了了。 看来她已经逃不开她的命运。 桑窈心中害怕极了,不由开始小小的挣扎起来,顶着沉重的脑袋小声骂道:“你……你个大淫棍,你就算是趁虚而入得到了我的身体……” 说话间,谢韫已经把她放在床上。 还没等桑窈反应过来,他就率先收回手,继而往后退了一步同她拉开了距离,垂眸睨着她,目光危险。 桑窈觉得这眼神有点可怕,可她觉得自己没惹他,现在是他趁虚而入,他不占理,怎么他还生气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隐忍到极致的眼神? “你说我什么?” 大淫棍。 桑窈在心里默默回答,可是这话她没能回答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谢韫,而是她的脑袋更疼了。 又一阵眩晕袭来,使得她方才打起的那一分精神也萎靡了下去,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陷入一片昏沉。 终于安静了。 谢韫垂眸睨着面前这个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