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印摊开掌心,小巧的珍珠耳饰静静的躺在上面。 这还的若是本书或是什么旁的,他都不会如此愣神,可还的是个耳坠。 倘若换个人,他现在的思路一定无比顺畅。 这还用想? 定然是他的宝贝女儿聪明绝顶,高瞻远瞩勾搭上了这位年轻权臣,令他神魂颠倒。以至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耳饰,都要特地还回来。 可当这当事人换成了不近人情的谢韫和他那花瓶小笨蛋女儿,他的思路就停滞了。 什么意思? 他试图寻找一些正经的理由解释这个场面。 寻找失败。 所以,谢韫竟然能被勾搭成功? 谢韫居然是被他那小女儿勾搭成功了?! ……大智若愚啊。 古人诚不欺我。 他将那枚小小珍珠珍而重之揣在怀里,双手负在身后,威风凛凛的走了回去。 同僚连忙问:“谢通正同你说了什么?” 桑印肃着张脸,一本正经的道:“还能是什么,也就问问我这几日如何。” 同僚又羡慕道:“看来谢通正对你确是另眼相看啊。” 桑印叹了口气。 同僚又道:“清知这是有什么烦心事?” 桑印面不改色的道:“实不相瞒,谢韫对我家那小女儿颇有几分意思。” 这么离谱的话他也能说的出来? 同僚面色僵硬,艰难维持笑意。 桑印继续叹气,看起来颇为忧心:“权势不权势的,根本无所谓。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是希望她能嫁与个令她心悦的如意郎君。” 当夜,桑印才从宫中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让桑窈来了书房。 木门啪的阖上,桑窈忐忑的站在书案前,不知道自己最近又犯了什么错。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爹,有什么事吗?” 桑印面色凝重的扣了扣桌面,“看看,这是你的吗?” 桑窈上前一步,看了过去。 漆红的桌面上,一枚珍珠耳坠被放置在上面。 她道:“是我的,怎么了吗?” 她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耳坠掉了一只,那时她就猜想可能是掉在了谢韫的马车上,或是当初停车的那一块。 她下午还特地派了小厮去找,没找到。 看来应当是她爹从那路过给捡着了。 桑印的心终于落在实处,他默默拿起手边的瓷杯,抿了口热茶,叹道:“窈窈,以前是爹误会你了。” “原来你只是不显山露水罢了。” 他啧啧赞叹两声,道:“干得好,干得好。” 桑窈莫名被夸,不太理解,她蹙眉道“……爹,你怎么了?” 桑印道:“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谢韫?” 桑窈几乎没有在桑印面前撒过慌,她想了想自己现在同谢韫的关系,然后艰难道:“算是认识吧。” 桑印又问:“你们很熟?” 桑窈立马摇了摇头,道:“不熟。” 桑印道:“不可能,我不信。” 桑窈:“爹,你没事吧。” 她目露关切,道:“难道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桑印拍了拍桌面,道:“窈窈,你得把握机会。” “你看,谢韫的不近女色可是出了名的,他能跟你这般亲近,肯定是对你有几分想法,正妻我们就不想了,好歹混个侧室啊!” “……” 都说到这了,桑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桑窈垮下脸来,道:“爹,你想多了!” 她跟谢韫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说过几回话罢了,她爹在说什么鬼话。 她越想越难受:“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