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敛站在旁边,木着脸想这几个字没一个能跟他主子搭上关系的。 而且以他对他主子了解,他若是不愿意,他会在一开始时就开口拒绝,可能还会顺道讽刺一番。 他的沉默大部分时候都代表着应允。 而且不就是送人回个房间吗,就这还得占个便宜再答应。 真不要脸。 谢韫仍不说话。 反正桑窈在谢韫这里已经全无脸面了,索性继续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们走快一点就好了,我只耽误你小半刻钟的时间。” 说到这里,男人看起来才有所动容,他侧了下身子,勉为其难道:“走吧。” 桑窈开心极了,她松开手,心想谢韫果真是面冷心热。 平日因为身份地位,还有他这张天生冷脸的缘由,大家都惧怕他。 他表面上不在意,心里一定也很苦恼吧。 “你要是赶时间的话,我们走快一点就好。” 谢韫道:“谢谢你的贴心,但我大概不差这一会了。” 他已经跟她厮混半夜了。 空旷的甬道上,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话,净敛跟在后面,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样多余过。 作为一名合格的随侍,他必须要时刻洞察主子的意思,隔了一会,他便斗胆,自作主张的上前道:“公子,属下突然想起方才谢阁老让属下过去一趟。” 谢韫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净敛绷着身体,大气不敢出一口。 隔了一会,谢韫才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净敛走了以后,这条路上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刚才净敛还在时,桑窈尚且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这会净敛走了,她就突然觉得怪异起来。 谢韫一贯寡言,她不说话,谢韫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 走了约莫大半刻钟,桑窈终于在前面看见自己那透着暖光的小厢房,她缓了口气。 两人走到门前,桑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她同谢韫道:“谢韫,你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害怕吧。” 问的尽是废话。 谢韫面无表情道:“害怕的话,你再送我回去?” 那倒是不会。 桑窈面色僵了僵,她转而道:“那我先进去啦!” 桑窈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烛火未熄,男人挺括的身形站在门外,他身后是花影错乱的甬道,身前有厢房内映到他身上的暖光。 桑窈的手仍放在门框上,她笑着对谢韫挥了挥手,道:“谢韫,再见。” 同谢韫分别以后,桑窈独自靠在门框上。 油灯还在燃着,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今天晚上的遭遇实在太过离谱,她觉得自己得缓一会。 约莫小半刻钟后,有人在外面扣了扣门。 桑窈连忙转了身,多少有点后怕,她小声道:“谁呀。” “姑娘,是奴婢。” 一个清甜的女孩声,是在北行宫这儿照顾她起居沐浴的宫女,她又继续道:“奴婢被调在了您西侧的偏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叫奴婢就好了。” 桑窈松了口气,不由安下心来。 她原本自己住在这偏僻地方就有些害怕,这会有个小宫女陪她,她一直绷着的神经,多少缓和了一些。 她匆匆叫了水,然后在湢室简单沐浴了一番。 等她赤身出浴时,目光下移,忽而瞧见自己的大腿好像红了一块。 她停住动作,低头看了过去。 这红的地方多少有几分尴尬,在她的大腿的侧方,再往后一点点就是臀,是一道横向的红痕。 有点像掐出来的。 除却她的大腿,腰上好像也有一块。 其实也算不上很严重,只是桑窈肌肤比较白,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一时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而且这痕迹瞧着像是新的。 可是她今天晚上也没有受伤,顶多就是被那小太监追的时候,摔倒了一下,还被谢韫给接住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