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想你。” 话音刚落,她便感受到那贴着她皮肉的危险正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桑窈紧张的落泪,她好像明白了要做什么,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全部感官都汇聚在这里。 这样燥热又充满暧昧的环境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同这似乎毫不相干的夜晚。 那一晚桑窈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是在北行宫,在深夜的竹林。 在她被戎晏算计的那一天,她做了一个怪异又真实的梦。 她梦见了那时向来对她不假辞色的谢韫低头吻她,吻了很久。 他急切,粗暴,蛮横,不容拒绝。 那一切都不符合常理,可是真实到不像一场梦。 她控制着自己不躲开,在谢韫亲吻她时低声问:“谢韫,那天在北行宫,你是不是……” 其实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桑窈还是不知为何,突然间紧张了起来,以至于剩下半句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谢韫的动作没有停下,他甚至一时没有回答。 他侵入桑窈的口舌,在短暂又缠绵的一吻后。 然后告诉她:“是这样吻你的。” 那天在北行宫,谢韫就是这样吻她的。 不是梦。 桑窈倏然睁大双眸,可还没等她说话,陌生的酸胀与疼痛便骤然传来。 思绪顷刻终止。 桑窈低低的叫了一声,手指掐住他紧实的手臂,指节泛白,在妄图退却时被男人紧紧箍住腰身。 天气很热,此刻更是如此。 头皮发麻,极致震颤,浑身紧绷。 而此刻谢韫也不好受,因为隐忍,手臂之上已青筋显露,他缓缓动作。 等到桑窈不适感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她在这陌生感觉中搂住男人精瘦的腰。 她没什么指甲,但方才好像还是在他背上留下了伤痕。男人眉头紧蹙,那张禁欲的脸庞终于在这个深夜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神色。 桑窈脸上旧有泪痕未干,新的泪珠又因身体这怪异的充涨感滚落下来。 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许多事。 从成婚前谢韫对她的疏离,一直想到婚后这好像不掺杂感情的“练习”。 明明在谢韫提出成亲计划时,他们俩还只是半熟不熟。那时的桑窈,在见到他时,甚至连是否要打招呼都要纠结一番。 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能自然而然的一天接三次吻。 兴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桑窈呼吸急促,逐渐从这狂风骤雨里找到了几分异样,她抬眼看着谢韫,男人肌肉紧绷,锋利的下颌上沾着汗水。 桑窈眼前有几分朦胧,她的手臂缓缓抬起,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然后在冲撞中扬起雪白的脖颈,细软的舌舔去了他喉结上的汗水。 谢韫的动作顿了一下。 事情发生的有点快。 桑窈还愣了愣。 她眨了眨眼睛,在一瞬间的诧异后,稍稍动了一下身子。 谢韫:“……” 一向胜券在握,不管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男人面上第一次出现了自我怀疑。 从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刻钟。 其实桑窈也没怎么想到,因为一开始练习的时候,桑窈觉得好像要到天荒地老他才能好,每次她的手腕都很累。 所以她原以为今天要很久。 桑窈小声对他道:“……其实还好。”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累人和可怕。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话对面前的男人来说等同于羞辱。 谢韫脸色越来越黑。 桑窈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