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负立,然后沉声道:“她怎么会喜欢这些?” 净敛一时没吭声。 ……他刚才叫了什么? 叫了宝宝! 净敛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掉了! 他神色因为太复杂而变的有几分扭曲。 脸已经笑的发僵,闻言却还是要拼命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回答道:“属下觉得……少夫人她可能也没有特别喜欢。” 谢韫不满道:“你这废物能懂什么,她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净敛心想,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丢人啊。 可他不敢,小册子败露以后,这男人对他越发刻薄了。 他决定给他一点惩罚,他一本正经出主意道:“……属下觉得少夫人可能希望您再热情一点。” “这还不热情?我都说两句了。” 净敛道:“您知道的,此事在精不在多。” 转眼重阳将至,谢韫已有快十天未曾休沐了。 这几日他总是格外的忙碌,以前未曾同桑窈熟悉时,他也是这般,只是不同的是,那时他就算在忙,也是不紧不慢。 但现在却有所不同,他做事会带着几分急切,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的事,堆到一起来解决。 夕阳遍布天际,陈坷看着面前笔下不停的谢韫,贴心道:“叙白,这两天是出什么事了?” 谢韫合上邸报,然后同下属匆匆吩咐了几句,才赶着空闲对陈坷道:“没有。” 陈坷道:“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记得薹州这事不急这一时吧?我都在这坐半天了,你自己看看你搭理过我几回?” 谢韫道:“没空理你。” 陈坷一哽,道:“还没空?你急什么,怎么,回去晚了家里不给你留饭?” 谢韫扫他一眼,然后面色自然的道:“那倒是不会,只是家里夫人太粘人,回去晚了会遭埋怨。” 他顿了一顿,然后同陈坷道:“说了你也不懂,你这般独守空房的,自是难以理解。” 陈坷:“……” 他跟他的妻子当初成婚并不处于自愿,这些年也算一对怨偶,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一吵架他那夫人就会回娘家,他已经独守空房七八天了。 谢韫看了看天色,然后稍收拾了下桌面,继而站起身来,对陈坷道:“我明日休沐。” “你为什么天天休沐?” 谢韫道:“因为我有夫人要陪。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右通正,别来找我。” 他说完便出了门,徒留陈坷丧着脸站在原地。 右通正从内间悠悠走出来,陈坷见着他,问年轻男人:“你跟你夫人新婚时也是如此急性子?” “那倒没有。” 他慢悠悠道:“陈大人,你且体谅体谅,我听闻是谢大人痴心等着谢夫人数年,经年来不近女色皆是为此。” “一朝得偿所愿,难免沉迷,你且体谅体谅。” 谢韫回到家时,桑窈还在埋头刺绣。 自从她这几日教过虞枝几回后,虞枝便对她独到的绣法和审美叹为观止,她甚至还同沈妙仪说道了一番。 谢家在京城有几个绣坊,沈妙仪就同桑窈商议若是她得空,可以自己设计几个绣样,然后送去绣坊赶制,统一进行售卖。 桑窈十分受宠若惊,她一直觉得就自己那水平,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可除她自己以外,其他人好像都十分信任她。 她生平第一回 被这般信任,应下后对此事十分重视。 原本她只是弄着玩,这会突然间有了压力,这几天晚上都在画样,画完了还要自己赶出来看成样。 稍有一点不满就会重做,简直比当初给谢韫绣香囊还认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