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了。 很显然,他是个不要脸的人。而且常常能够面不改色的不要脸。 可桑窈从没想过,这人脑子里居然还想象的出来这种怪异东西来。不是都说谢韫成天日理万机吗,怎么在宫里还有闲情逸致画一上午这玩意儿。 可她没谢韫那么不要脸,便道:“还是不穿了吧,感觉……不太好。” 见桑窈没有直接拒绝,谢韫继续道:“哪有什么不好。” “窈窈,你穿上它一定很好看。” 他说完忽然蹙了下眉,桑窈连忙道:“怎么了?” 谢韫摇了摇头,好像是在故作轻松道:“有点疼。” “怎么突然疼了?” 谢韫嗯了一声,低声道:“其实一直有点疼,只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这点痛都受不了……” “也无妨,我转换下注意就好了。” 桑窈就知道,谢韫就是很能装,怎么可能不疼。 她咬了下唇,越发的心疼。 连带着觉得穿这连破烂都不如的,什么也遮不住的链子衣服好像也没什么了。 睡都睡过了,她其实早就已经不那么在意在他面前袒露身体了。 而且其实应当也能遮住一些吧? 他都受伤了,也就只能看看了。 桑窈脸蛋还燥着,想来想去,还是不理解谢韫的喜好。她也喜欢谢韫的身体,可她都没想让谢韫穿别的衣裳给她看。 她犹疑道:“……你就那么想看吗?” 谢韫靠在床边,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然后道:“嗯,很想看。” …… 桑窈想多了。 他伤的只是手臂,其他地方还好好的。 他还能哄她。 房内烛火直到后半夜才熄。 桑窈躺在床上,缓了好半天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她其实并不抗拒跟谢韫睡,除却在谢韫技术的越发娴熟下,她可以从中获得乐趣外。 也是因为,她总觉得这是一种占有,她喜欢占有他的感觉。 所以如果不累的话,她大多都会配合。 但今天她好累。 她其实不太理解,因为她是真的觉得谢韫伤的不轻,在她眼里,那道伤口有她小臂那么长,血肉模糊的,流了很多血。 要是她伤成这样,怎么着也得卧床半月休养,可谢韫怎么还是那么生龙活虎。 直到沐浴前,她身上那件粘腻的“衣裳”才被彻底的脱下来。 两人间一时有几分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黑夜里,房内有几分淡淡的血腥味。 是谢韫的伤口,裂开了。 一开始他还哄着桑窈让她自己来,但后面他就没什么理智了,可能也顾不上什么伤不伤的。 大夫包扎的很好,坚持了很久。 直到最后,谢韫要抱桑窈去沐浴,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伤口就裂开了。 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浸湿了纱布。 两人面面相觑。 在谢韫的强硬拒绝中,桑窈最终还是没叫大夫,不过所幸也没什么大事,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一下就好了。 一切归于寂静。 很显然,这是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只是他今晚没法用两只手搂着她,这让谢韫有点心烦。 桑窈声音有些哑,问他:“你还疼不疼?” 谢韫道:“不疼。” 他又道:“你呢?” “……”怎么怪怪的。 她也道:“我有什么好疼的。” 虽然今晚有一部分是她主导,羞耻归羞耻,可一点也不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