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两个道法师侍卫、格尔沁,也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格尔沁闭上眼睛,暗自调息,对身外事浑不在意。他知道,眼前这些都只是些跑腿的,正主儿还未出现。 过了一阵子,言碧仲茶喝了、点心也下肚个七七八八,那个去通报的侍卫还是杳无声息,在一旁伺候着的侍卫,只好搓着手、陪着笑脸,过来说道:「这个…言大人,您看、夜色也深了,要不,请各位到客房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言碧仲刚得了功劳,正要显摆他的办事效率,怎能忍受再多拖过一晚?正要出声抗议,那边闭目养神的格尔沁,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有劳您带路了。」 这位言大人、毕竟不敢惹恼格尔沁,只好顺着话说:「我的效率都被你们拖住了,算了,你们带路吧!」 这边一夜无话,格尔沁抓紧了时间好生调息,两个道法师侍卫在门外走道布了结界,言碧仲则在床上作着升官发财的美梦;那招待所里,贝长老喝高了,被下属 马屁拍得飘飘然,根本不管通传来报了什么事。 第二天,已经日上三竿了,贝长老一边啜着侍女送来的醒酒汤,一边跟言碧仲说话:「碧仲,昨天辛苦你了。刚好我也在外面奔走,错过了通传。不过你这事不急,耽搁一、两天也还无妨。」 「贝长老,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喔!就我所知,大长老那边急着要见这位格尔沁,所以我才连夜求见哪!」言碧仲软软回了一刀,意思是这耽搁的责任,他可不负。 「好吧,那就现在先来处理这事。」贝长老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圆肚子上的衣服皱褶,一脸严肃。 随即领着前面格尔沁、后面言碧仲,走进书房后的密室里。 密室里架了一面全身镜,那位贝长老站在全身镜前,态度一变,变得恭谨有礼起来。他啟动镶嵌在全身镜旁的四颗小灵力球,镜子放出幽幽蓝光,显现出一架空座椅。 「稟大长老:您要的人已经带到。」贝畅这时完全一副下属的模样,哪有刚才的趾高气扬?格尔沁看了,颇觉好笑,这「碧落门」里,看来一个个都是前恭后倨之徒;虽说世人多畏权势,但是像这样表现明显的,也属少见了。 一个身着宽袖锦袍、腰系鎏金玉珮、发戴白玉冠的威严男子,缓缓踱到楠木座椅前,他撩下袍子,坐定之后,才缓缓开口:「人在何处?」 贝长老正要把格尔沁拉过来,那言碧仲抢先一步,拉着格尔沁向前挤了挤,把贝长老挤出镜子外面,自己站在镜子前,恭身哈腰、语带諂媚的笑着说道:「稟大长老:昨天夜里小的就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只因为找不到贝长老,这才延误到现在。」 「你是…?」 「小的言碧仲。」 「喔,我要跟格尔沁说话。」 「是、是、您请。」言碧仲本想邀功、却讨了个没趣,赶紧身子向后缩,让出位置,还稍微推了推格尔沁,示意他向前站。 「还向前站?这都要进到镜子里去了。」格尔沁心想,反而后退一步,把言、贝二人挤得站不住脚、连连倒腾了好几步、才缓住势头,险些坐倒在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