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的地儿, 隔着一面墙就是逃生楼梯, 但是这个楼梯竟然是折叠铁门, 里面有丧尸我看得清清楚楚!” 邵瑶有些惊讶, “那丧尸看到你没有扑上来吗?” 程洋:“楼道里挺昏暗的, 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 看起来也就两三只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穗刚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路过听到他们对话,“怎么了?” 程洋又复述了一遍,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姜穗,“姜姐,九点直升机真的能准时到吗?现在都八点半了。” 一想到要是他们走不了的下场,程洋已经开始提前贷款绝望了。 邵瑶:“你能不能不说一些丧气话?” 姜穗笑了一下,倒是没有对程洋的悲观态度进行进一步打击。 “刚刚贺朝已经和来接他的直升机取得联系了,放心吧。” 程洋松了口气。 姜穗回到篝火旁,看到贺朝抱着阿手也回来了。 姜穗看他们俩就忍不住笑了笑。 高大的男人单手架着一只黑色的小狗,而小狗就像是被教训过一样,耷拉着耳朵,就连小尾巴都不摇了,看起来很沮丧。 随后像是闻到了她的气味,然后小黑狗便猛地看了过来,尾巴也开始摇晃,身子控制不住地有些激动。 姜穗看着阿手,“它这是怎么了?” 男人坐在她身旁,刚把阿手放在地上,它就已经屁颠颠跑到她身旁贴着了。 男人眼里多了一丝嫌弃,“刚刚差点尿到李先生脚上,我教育它不要随地大小便,自己找个角落。” 姜穗:…… 系统:它哪里知道小狗根本控制不住想要撒尿啊!它也要脸的好不好!! 要不是知道阿手肯定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很有可能跟他的系统有关能听得懂,不然她都不理解小狗都不一定听懂他说的话,他竟然还去教育它。 姜穗低头看阿手,抬手摸了摸,阿手便很快乐的舔了舔她的手。 那只唯一白色的爪子,已经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真是一只快乐的小狗。”姜穗感叹,但还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对贺朝道:“它这么小,能听懂什么?” 贺朝看着系统对姜穗撒娇,真不知道它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行为的。 “我天天说,总有一天会懂的。”贺朝说,他架着腿,姿态有些闲散,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地话,但是唇边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紧张的逃亡就像是终于能够有空隙喘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安静地让自己好好休息。 姜穗还记得刚刚他们在三十层大楼的楼顶看的那场落日。 虽然乌云密布,但是当西斜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出层层光辉,随后就像是最后短暂地回光返照一样,落日的乌云散开,明亮巨大的艳红色发光体在缓缓下沉。 “我看看你的手。”男人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在燃火中回过神来。 姜穗看着他,开玩笑道:“朝子,不要调戏嫂子。” 男人一顿,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紧张的逃亡,他们二人之间那条叔嫂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只是同龄男女的接触,但是当她再次开口,他才忽然意识到他们身上身份的划分。 不过经历了昨晚的那场拥抱,末日的紧张刺激,心跳加速的各个突发危机,他已经可以“认清”自己的内心了。 男人勾唇,看着她似笑非笑,“这就是调戏了吗?嫂子,看来嫂子体验的不多啊。” 姜穗睨他一眼,发现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这么肆无忌惮的放肆了。 大约是从昨天晚上的那个拥抱? 脸皮厚的是姜穗,脸皮薄的是嫂子。 嫂子转过头,像是不敢看他。 “我没事了,手腕一点也不疼,真的。”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嫂子还用重音发在真的二字上。 但是她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阿手的右手腕已经被男人动手拉起,他略显粗糙的大掌温热,仿佛有一道电流在肌肤碰触之间流窜到她的心底。 她仍然没有看他,低垂着头,像是不好意思和害羞。 贺朝看她这个样子笑了一下,但是眼中的笑意在看到腕间淡淡的血痕又消失了。 黑眸深处蕴含的怒火又开始冉冉而生,如同烛火的光穿过尖利残酷的寒风。 不过现在徐定生已经死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重新给姜穗换药。 “你的伤口也要换药吧?”姜穗注意到了他握着她手臂微微收紧,随后转头回来看到的是他皱眉冷峻的神情,顿了顿轻声道。 贺朝头也不抬,“我自己已经换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