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是真的笑了,他故意摩挲了一下少女的手腕,果然她如同炸毛的小麻雀,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比她安静地坐在那,被人欺负的模样看起来鲜活得多了。 厂公想到了今早看到的事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娘娘,您讨厌丽妃吗?” 厂公心里想,这只小麻雀伪装得还不到位,不如就先让他帮她清理一下宫中的麻烦防止她过早的凋谢,让他失去了宫中的乐趣。 少女终于挣脱开了男人的禁锢,她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往后退了几步,忍着怒气,深吸几口气后,认真地盯着他说道: “厂公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逼迫本宫自此,本宫也算明白了。” 厂公微微挑眉,长眉舒展,好以整暇看着这位作谈判模样的小皇后。 他也十分配合着,保持着最初谦卑恭敬的模样,仿佛洗耳恭听。 这样反而更让人感觉到羞辱。 皇后又再次让自己冷静,她将手腕重新藏入袖子,勉力平静地说道:“昨夜发生的事……”她最开始似有些艰难,但在男人同样微微沉下的神情中,找回了冷静。 “那是本宫的大婚之夜,然你身为后宫内官,除了出入帝王寝宫如无物外,还犯下这等以下犯上的滔天大祸,足以诛你九族,判入天牢大狱。”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况且……”她盯着他,“你除了这一项项的以下犯上之罪外,还有着足够让你碎尸万段的罪名。” 她说:“厂公,如今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厂公愿在宫中保我一世荣华富贵,我便会为厂公保住这个秘密,若是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一同拉入十八层地狱。” 总算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少女就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一样,但是她的目光仍然冷冷地看着他,这让厂公有些讶异她谈判的模样竟然也颇有气势。 将原本的劣势化为主动,看来她也很清楚,昨夜发生的不仅仅是她的灾难,也是他的把柄。 厂公最讨厌被人威胁。 以前那些敢威胁他的人,都已经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厂公踱步到皇后身边,这一次,并没有再保持着安全距离。 皇后本是镇定的,但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却仍然仰着头,一点也不认输。 厂公声音有些古怪,“娘娘,您这是在威胁奴才?” 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但是声音仍然镇定,“我这是在与厂公谈条件。” “有趣。”厂公微笑,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愤怒,同样也没有因为身上最深的秘密被人发现后面对可能来临死亡的慌张。 他说:“娘娘,一世荣华富贵不难,但是您想想,只要奴才在这里了结了您,那您身上不就没有筹码了吗?” 皇后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厂公好心解释道:“娘娘大婚之后因受不了陛下带来的屈辱,自行了断,以昭贞烈,您瞧,这样的理由,就连朝中最难缠的御史都挑不出错处。” 皇后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要是他想动手,无人能阻拦。 随后她的视线滑落在了他的胸膛、手臂上,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和外面世人猜测的瘦小太监并不相同。 相反,他高大且挺拔,是一名成年男子。 厂公声音仍然是如此轻描淡写。 他说:“娘娘,还有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