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渐起,女人与男人交织、压抑的呻吟与喘息久久不歇。 ... “怎么不在家再多待两天?” 沉妈妈不舍地拉住女儿的手,布满皱纹的双眼尽是挽留。 “有些事想解决,妈妈,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沉明玉站在陈思远身边,白净的小脸一半都藏在棕色的围巾里。 “唉,万事小心,遇上什么事就回来,别硬撑。” 沉爸爸也在一旁搭腔。 “嗯,我会的,你们快进屋吧,我看这天就要下雨了。” 她抬眼望了望天,厚重的灰色云层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你们路上小心啊。” 沉妈妈目送两人坐上回程的出租车,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 沉明玉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向年迈的父母招手告别。 出租车司机发动油门,身后父母的身影越发模糊,直到驶出村间小路,父母的轮廓彻底消失在视野,沉明玉坐回车里,握紧身旁陈思远的手。 “阿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陈思远侧目,平静的眼眸里涌动着强烈爱意,“当然,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 “那就好,那就好...” 蒋臣玉,我不会让你永远占据阿远的身体的。 她暗暗发誓。 飞往城市的飞机划过天际,沉明玉与陈思远也在下雨前准时抵达属于两人的温馨小家。 “阿远,喝点牛奶吗,我看你刚才在飞机上又揉了揉胃。” 她朝卧室里在收拾行李的陈思远喊了声。 “好。” 他的声音传来,沉明玉将安眠药掰成小小的块状丢进同样颜色的牛奶里,递给刚好忙完的男友手里,亲眼看着他一饮而尽含有安眠药的牛奶,松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陈思远摸摸脸,问。 “没,奔波一天,有点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 沉明玉钻进他怀里,贪婪地吸嗅萦绕鼻尖的清爽气息。 “我...” 陈思远本不想休息,奈何顿感一阵昏晕,脑袋变得极沉,连怀里沉明玉的脸孔都有些重影模糊。 “你累了阿远,我扶你去休息。” 耳边女友的声音空阔悠远,仿若从远方传来,陈思远的半边身体已经坚持不住,软软地被她搭在自己肩头。 “我,我为什么...” 失去意识前,他想到女友递来的那杯牛奶,还来不及质问那杯牛奶里被她放了什么,就被扶着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阿远,不,蒋臣玉,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沉明玉为他掖了掖被子,走前在他唇角留下一吻。 驾车离开小区前,沉明玉从陈思远车里副驾找到了一枚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落在缝隙里的平安符。 明黄色的平安符静静躺在手里,凝神看了几秒钟,五指收紧。 原来那时他不愿意进安平寺是因为占据阿远身体的蒋臣玉是鬼,也正因为是鬼,所以他惧怕宝相庄严的佛像、厌恶漂浮在空气里的檀香气味。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不曾注意到罢了。 “呼...” 沉明玉呼出口气,驾车再次驶向安平寺寻找普华大师。 ... 抵达安平寺,沉明玉发现即便下雨,安平寺的香客依旧只增不减,偌大的停车场几乎挤满了车,她颇为困难地在角落寻到一处空的停车位,熟稔地停车入库,撑着伞在雨中奔跑起来。 经过这些披着雨衣的香客,她匆忙的身影引来很多人注视,不过他们也只是匆匆一扫,并不觉得稀奇。 她要快点,再快点,不然普华大师的诵经会就要结束了。 豆大的雨水砸在脸上,沉明玉也顾不得那么多,穿过寺庙里弯弯绕绕的回廊,听见不远处宝华殿传来的诵经声,加快步伐。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门扉大敞的宝华殿中,一慈祥老者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