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坐下,“本来就打算请你吃饭的,这个点只能将就喝点饮料了,你看看要喝什么。” “我不喝,晚上喝咖啡我怕睡不着。” “没事儿啊,它这里有不是咖啡的饮料。” 谢安屿摇头:“我真的不喝,你点你喝的就行。” “哎,我们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能不能不要驳我的面子啊,大不了下回你再请回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那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谢安屿接过郭田阳的手机,随便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所以你爸妈留给你的房子就这么没有了?”郭田阳问,“你一点拆迁款都没拿到吗?” “嗯。” 郭田阳感觉自己三观崩塌:“你二叔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这种人?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就决定留在北城了吗?” “我想先赚钱把债还了。” 就算谢安屿想回霜叶渚,那里也没有他的家了,他现在只能选择留在北城。都说落叶归根,谢安屿以前也总觉得霜叶渚是他扎根的地方,他就应该一辈子都待在那里,现在却渐渐地感觉,带着对爸妈、对外婆的思念,其实在哪儿都一样。 他不一定非要扎根在霜叶渚,因为重要的人都已经扎根在他心里。 扎在心里的东西是最牢固的。 “还好你在北城还有个姑姑,你在她家过得怎么样?你姑姑家的人对你好吗?” 谢安屿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会儿,问郭田阳:“田阳,你了解这边的租房行情吗?” “怎么了,你想租房?你不是住你姑姑家吗?” “我不想一直麻烦她。” 不想麻烦他姑姑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就是,那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感觉,他真的不喜欢。 虽然现阶段租房住对一穷二白的谢安屿来说有点不现实,但他现在有工作了,只要有收入,他就能独立生活,哪怕住地下室也无所谓。 郭田阳理解谢安屿的这种心理,他说:“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我没租过房,对这个也不是很了解。我们宿舍有个北城本地人,到时候我问问他。” “麻烦你了。” 谢安屿想起了什么,他赶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怎么了?有人找你啊?” 谢安屿摇摇头:“没有。” 服务员端了三杯饮品过来,还有一杯是打包的。谢安屿看着那杯打包的咖啡面露疑惑,郭田阳摸了摸鼻子,说:“我给我女朋友带的。” 谢安屿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你谈恋爱了?” 郭田阳笑了声:“啊。” 余风连赢了几局桌上足球,才被派对上的好些人注意到,毕竟他刚才一直都窝在角落里跟他的虚拟男友聊天,好多人都没瞧见他,过来看热闹的时候都觉得他眼生。 余风想起被自己撂在一边的小岛同学,赢下当前这一局后就说:“不玩了。” 周祎堵在他面前:“刚渐入佳境你就临阵脱逃。” “刚渐入佳境?这都快入到地底下去了,面子都给你挣回来了,我不玩了,手酸。”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余风。” 余风闻声回过头,谈凯招呼他过去,身边还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刚在哪儿猫着呢?找你半天找不着人。”谈凯说。 “怎么了?”余风问。 “没怎么,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谈凯介绍了一下旁边的男士,“这是钱文颢,我朋友——”他顿了一下,凑过来跟余风耳语:“也是你们那个圈子的,当律师的,条件不错,聊聊,说不定能交个朋友。” 而后他拍了拍余风的肩膀,用正常的音量说:“你俩慢慢聊,我先过去。” 谈凯把话说得挺委婉了,用直白点的话来说,这位男士跟余风一样,也是同性恋,喜欢男的。 钱文颢转身从桌上端了杯香槟递给余风,说:“喝一杯吗?” 余风接过酒杯,跟他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你桌上足球玩得不错。” 余风喝了口酒,礼貌地笑笑:“矮子里拔高子而已。” 钱文颢低头笑了:“你的意思是,他们玩得太菜了?” “这话是你说的。” 钱文颢低笑一声,顿时来了兴致,问:“听谈凯说,你是摄影师?” “对。” 钱文颢微微点头:“挺有意思的职业。自己开工作室吗?” 余风说:“不是。” “那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