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下班了跟乐来偷偷摸摸干嘛去呢,结果来参观桥洞了。” 谢安屿抿着嘴唇没吭声,心里蹿出一团火气,他克制情绪,平静道:“我只是去他家拿我的快递。” “不好意思,你也别嫌我管太多,我这人就不喜欢我手底下的人走得太近。”陆洋说,“谢安屿,知道吗,我不喜欢你跟乐来走得太近。” 谢安屿没回应,陆洋说:“你过来吧,别浪费电话费。” 谢安屿挂断电话,拎着包裹朝他走了过去,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表现得很冷静。 “不是说困难已经解决了吗?”陆洋咬着烟,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怎么,你解决困难的办法就是睡桥洞吗?我应该没猜错吧,你是要睡这吧?谢安屿,我相信这事儿你干得出来。” 谢安屿并不想惹怒他,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真打算这儿睡下了?谢安屿,你怎么那么好笑呢。” 明明有那么多条捷径可以走,却偏偏要选那条最可笑的路。陆洋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不明显了,才让谢安屿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那点歪心思。 不。 是谢安屿太蠢了。 “我不会一直睡这里,之后会租房子住。” “你以为你租得起吗?” 谢安屿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把北城当成什么地方了?你那点工资保证日常生活都够呛,还想租房子?谢安屿你怎么那么没脑子啊。” 谢安屿喉结微微一动。 或许这就是谋生的代价吧,要对一切有理由的、没理由的侮辱都照单全收。 “我先回家了,陆哥。”谢安屿平静地说。 陆洋愣了愣,一口气猛地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就烦遇到这样的,不把话说明白了,不懂;把话说得太明白了,又有脾气。陆洋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地踩了踩,恼怒道:“滚滚滚,滚吧。” 谢安屿现在很烦躁。 看中的这个桥洞以后肯定是不能睡了,谁知道哪天陆洋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谢安屿觉得他老板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待见他了,以前他只是觉得这老板脾气不好,虽然有时候说话挺难听的,但大多数时候不会为难人。 可他最近明显感觉到陆洋对他的针对。 或许是他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员工彼此间走得太近。 谢安屿感觉脚像灌了铅似的那么沉,走每一步都觉得很吃力。 希望像摇曳的烛火一样,一下子就被吹灭了。 只是丢了一个露宿的栖息地而已,他却仿佛失去了一切,连浑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手机“嗡嗡”地响起来,谢安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为又是老板的电话,手机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郭田阳打来的。 “喂?” “安屿,还没睡吧?跟你说个好消息,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打听租房的事么,我打听到了,还帮你找到了个想合租的人。” 谢安屿面露喜色:“真的?” “真的啊,是我女朋友的一个直系师兄,已经毕业了,快一年了吧。他毕业后没回老家,留在北城工作了,现在一个人住一间二居室,房子面积不大,但还有个空房能住。”郭田阳语气轻快,“主卧他已经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