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被他说得耳热:“你刚才在外面?” “是啊,没好意思进来打扰你。” 谢安屿的耳朵从耳根后面开始泛红:“我没跟她怎么,她就是买了杯奶茶。另一杯也不是女生送的,是同事给的。” 谢安屿人长得挺高的,长相也是俊朗型的那一款,这么容易难为情给人感觉有点违和。不过余风觉得谢安屿应该是比较慢热,不太习惯被不熟的人开玩笑。 “奶茶我就不喝了,谢谢你的好意。”余风换了个比较客套的口吻,“我不太爱喝这个。” 谢安屿忽然有些不自在,他点了点头。 余风找了个比较靠门口的位置,离服务台近,这网吧不禁烟,烟味确实有点重,虽然他自己平时也抽烟,但在这种烟味集中的场所,也还是觉得有点呛人。 余风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 他刚才本来想直接问谢安屿现在有没有地方住,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本人之后却问不出口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电话里谢安屿说的那句“干涉太多”。 是啊,他干涉得也太多了,包括现在像个白痴一样坐在这里。 算了,就到今天为止吧。 余风打开电脑,输入卡号和密码,他打算看一集新闻联播就撤退。 从这个位置看服务台看得很清楚,余风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谢安屿正巧也在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谢安屿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通常网吧老板每天晚上都会来网吧晃一圈,今天也来了,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他板着一张脸瞥了谢安屿一眼,往里面走去。 谢安屿抬眼看他时发现他走路都有点打晃,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没过多久老板就出来了,走到服务台前扫了一圈,眉头忽然一皱:“小谢你这大包小包的怎么这么多东西堆在这儿?” 谢安屿脚边放了他的书包和那个黑色的手提包,他之前就问过老板,包什么的能不能暂时放在服务台后边,老板当时也同意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又失忆了。 “之前跟您说过,您说能放。”谢安屿说。 “放什么屁呢,你说过我还能不记得?”网吧老板今天喝了点酒,赌钱又输了挺多,本来就是心情不好来找茬的,谢安屿一回嘴他更不爽了。 余风有点坐不住了。 他虽然平时烟瘾也大,但没有在公共场所抽烟的习惯,坐他旁边位置的男生抽了一根又一根,白色的烟一阵阵地从旁边飘过来,不熏人也烦人。 余风摘下了耳机,抬眼看到服务台那里多了个人,身材矮胖,站着还没比坐着的谢安屿高多少。那人提着嗓门在说话,一脸怒火中烧的样子,声音挺大的,但网吧里的人基本都戴着耳机,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老板指了指桌上的奶茶,看着谢安屿笑了声:“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奶茶还要喝个两杯。” 谢安屿没吭声,他不吭声对方越来劲。 “你以为这是你家啊堆这么多大包小包在这里,看你年纪小可怜才留你的,你真拿自己当根菜了,我要招人还不容易,招你这么个高中没毕业的文盲!”他往地上的书包上踢了一脚,“这些破烂玩意儿赶紧麻溜地给我拿走!” 谢安屿脸色一变,立马把书包拽到自己脚边,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我还不能说你了?”网吧老板一脚踹倒谢安屿的书包,直接踩在了书包上,“你觉得你把自己的行李搁在这里合适么小谢?” 说着他脚上的劲儿越使越大,踩着书包狠狠碾了两下,谢安屿倏地一惊,脸色都白了。他气急了,站起来狠狠推了对方一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