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了,余风帮他重铸,他能忍受痛苦,却见不得余风勉强自己。 他只是想解脱,更想让余风解脱。 可这种方式真的对余风太残忍了。 周祎把烟头摁进了烟缸,嗓音有些沙哑:“真是傻蛋一个,这种方式怎么能让你哥解脱呢……” “这些余风应该都没跟你说过吧。”周祎看着谢安屿,“他要知道我跟你说了,估计得掐死我了。不过我觉得就该让你知道。” 周祎停顿了一会儿,低声对谢安屿说:“他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潇洒,他其实受了很严重的伤。” 余风第二天一大早就从海州飞回了北城,他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一到家人都快累瘫了,刚进屋直接躺沙发上睡着了。 谢安屿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周祎跟他说的那些关于余风的过往一晚上都牵动着他的心。 他夜里心口堵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余风到家的时候谢安屿还在外面晨跑,他天还没亮就出门跑步了,在外面跑了很久很久,跑到满头大汗,衣服全被汗水浸湿。 谢安屿开门进屋的时候,余风还在沙发上睡着,他走到客厅才看见沙发上躺着个人,脚步猛地一顿。 余风早把那身挺括修身的正装换掉了,他穿着宽松舒适的卫衣,歪着脑袋躺在沙发上,神情很放松。 谢安屿去卧室拿了条薄被子,回到客厅想帮余风盖上。他盖住余风的腿,揪着被子边沿往上拉,拉到余风胸口的时候,目光在余风脸上停住了。 余风的眼镜被摘掉放在了茶几上,他的眉眼很清晰地呈现在谢安屿的视线里。 余风的睫毛挺长的,右眼眼尾有一颗很小的痣,不凑到眼前来看几乎看不到。 他的呼吸很平缓,眉心也是舒展开来的,他应该没有做梦,至少没有做不好的梦。 余风脸上有股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味道有点好闻,谢安屿鬼使神差地耸着鼻尖嗅了嗅,脸还靠余风的脸越来越近。 可能是感觉到了谢安屿落下来的呼吸,余风睫毛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谢安屿瞳孔猛地放大,瞪着余风生生愣了十几秒。 余风眯着眼睛,人还有点迷糊,谢安屿瞪着他的那十几秒里,他的目光一点点聚焦。 “……嗯?”余风哑着嗓子发出了一点声音。 谢安屿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忽然抓住被子往上一拽,盖住了余风的脸。 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和神经仿佛都停止了活动,耳朵也烫得快烧起来了。 第42章 谢安屿的被子上都是他的味道, 余风闭着眼睛感觉谢安屿就在他怀里一样。 余风掀开盖在脸上的被子,他没戴眼镜, 看不太清谢安屿的脸。他半眯着眼睛看着谢安屿, 说话声音有些沙哑:“这操作是什么意思,感觉你下一秒要给我换寿衣了。” 谢安屿怔了半晌,直到余风出声, 他才如梦初醒。 谢安屿咽了咽口水:“我怕你着凉……” 余风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你给人盖被子怎么跟要送人走似的。” 谢安屿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待在那儿也是跟人应酬,不如早点回来。那个酒店的床睡得太难受了, 本来昨天晚上就想回来的,没买到机票。”余风走到了谢安屿面前,“衣服怎么湿成这样, 跑步跑的?” 谢安屿点了点头。 “每天运动量太大也不好,悠着点跑,别跑伤了。”余风说着往浴室走去, 打算洗个澡。 谢安屿仍旧站在原地发怔, 没过多久,浴室里传来了水声,他抬了下头,看向浴室的方向,整个人有些恍惚。 家里有两间浴室, 谢安屿在靠近客厅的那间浴室里冲了个澡,冲完澡他把沙发上的被子拿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这被子余风只盖了一下, 但上面仿佛已经沾上了他的味道,不是谢安屿不熟悉的香水味, 是他们共用的洗衣液的味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