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辞无奈地笑:“好吧,那就祝你们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这么中听jsg的话,却让姜迎灯顿住手中的筷子,陷入漫长的思索。 美好的祝福,离她太远了。 奢侈到不敢去想,找不到答案。 梁净词这一回工作忙得有点久。 回来这天,辩论赛刚结束,他开着车来师大接人。 姜迎灯从教学楼跑下来,直直地奔过来。 梁净词去外地参加了个朋友婚礼,此刻有些犯困地撑着脑袋,合着眼没看外面,夜里下着薄雨,姜迎灯顶一本册子,到车前忽又不惧这点雨水,呆呆立在挡风玻璃前,隔着爬起水雾的玻璃,看向他影影绰绰,瘦削俊美的一张脸。 听见开门声,梁净词醒过来,问她结果:“怎么样?” 姜迎灯告诉他:“进决赛了。” 梁净词莞尔:“这么厉害。” “对啊,我准备很久的。”说着,她又从书包里翻着什么,很快取出一张薄薄的纸片,喜悦地展示,“n1的成绩单也到了,给你看看。” 他接过,上面写了些日语,梁净词看得不太懂,对日语属于能听懂一些,但完全不会写的水平。于是就捏着纸,两面翻着看几下,只知道n1的能力语的最高级别。姜迎灯冰雪聪明,自学成才。 他浅笑着,宠溺看她:“要怎么夸你才够。” 姜迎灯煞有其事地在想着,纸已经被他叠起来,塞回她的书包,梁净词说:“回去好好给我亲会儿。” 没有任何关联性的嘉奖,让她弯了弯唇。 紧接着,一份婚礼的伴手礼被搁在她腿上。梁净词说:“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姜迎灯慢条斯理开始拆,问他:“你哪个朋友结婚啊?” “一高中同学。” “结婚挺好呀,沾沾喜气。”喜糖盒上印着百年好合的字样,姜迎灯对糖没兴趣,把那盒子和薄薄卡片捻着,翻来覆去瞅了瞅。 没有太大的解释的必要,但梁净词还是补了一句:“在南边,想着你上课腾不出时间,就没带你去。” 姜迎灯摇了摇头,说没事。 一颗糖也没吃,她没什么头绪地翻看着伴手礼,踌躇了好一会儿,姜迎灯盖下卡片说:“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梁净词听她忽然如此郑重,腾出看路的眼,看过来:“你说。” “我……”她吞吐着,看一看他,又看看路,吸足一口气再吐出来,气馁地改口道,“算了,一会儿回家再说吧。” 梁净词看了会儿她的脸色,若干秒挪开眼,这回是真琢磨不透了。 夜里,梁净词穿件深色的睡衣坐沙发上看电视,散漫地架着腿陷进沙发里,挑了个古早的剧,叫《又见一帘幽梦》,看得津津有味。姜迎灯后脚从浴室出来,好奇地问:“怎么看这个?” 他轻笑,带点嘲弄的语气说一句:“看看小女孩的梦中情人。” 姜迎灯为这话呆了半晌,才恍惚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许多年前,有人跑来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就瞎指着电视说喜欢这样的。电视上的男人叫费云帆,琼瑶阿姨的男主角。 如果没意会错,梁净词指的就是这事。她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你是不是有点记仇啊?” 他笑意渐深,瞥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