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河滨府没那么高门大户,豪车不太常见。 他根本不需要看见盛致从车上下来就知道那是同一辆,事实上他是盼自己的司机把车开得更快些,免得撞见盛致从车上下来让他更心灰意冷。 毫无疑问,这车幽静地停在路边,而盛致就在车里。 往年春节前后是韩锐最忙的时候,太多人情往来需要照顾到,彼此登门拜访还不算消耗,最累的是在饭局里打滚,一餐要赶几个地方。 因此往年他真正的休假总在节后,不是故意错峰,而是严重地感到体力透支。 今年除夕他却没忙起来,从早上起好几个宴请都推了,没心思没心情应酬,单方面和盛致冷战。 说起来也非常悲凉,每次他自以为和盛致冷战,无非是不去主动联系她,但正好盛致有别的烦恼,甚至注意不到这边有个战场,到头来还是他独自郁闷。 左右不自在地屏了几个小时,打开手机想搜个人烟稀少的冷门度假地。 浏览器展开在眼前,搜索框里的历史内容让他石化了。 ???! 韩锐怎么可能想得到,那是盛致在不慎同床那天早上用他手机搜的。 他只能以为是,自己哪天喝多了灵魂出窍搜的。 ……潜意识这么胆大妄为么? 下午三点,他还是忍不住给盛致打了个电话,想问清楚她有什么安排,是回家过年还是自己过。 就当关心下属,也不奇怪。 他自我说服。 一如既往,盛致没接电话,半个小时过去也没回过来。 韩锐彻底断了念想,开始考虑约别人,总之阖家团圆之日不能落单,会显得太凄惨,可也说了是阖家团圆之日,人人都该有自己的家,宋云开是个例外。 他母亲去世早,父亲再娶了一房、有个完完整整的新家,他插不进去,大概能和自己同病相怜。 电话打过去,宋云开欣然应邀,可却又不识相地提了盛致:“盛致呢?你带着她吗?” 韩锐感到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一瞬,停顿了几不可查的须臾,硬撑着淡定:“人家不要回家过年么?” 盛致昏睡到近五点,醒来手机里一串未接来电。 她按照紧急程度回拨,紧急程度是按照重复来电次数排序的,打了好几遍的先回,不过今天大多并没有要紧事,许多人只是怕晚上通信受阻提前拜年,外加相约后几日交流感情。 韩锐的号码她也按顺序回拨了,他没接到,她也不执着,猜想或许也是个礼节来电,总不至于大过年的还使唤她登门照顾醉酒男子? 后一个来电是王灵均,和韩锐一样,他也只打了一次,不过盛致回拨过去,他就不止道两句新年好。 王灵均问:“你还是回不了家吗?不能低头吗?” 盛致闷了两天,第一次笑出来:“肯定要死磕到底啊,低了头,头会掉。我妈说我爸去孤儿院领了两个七八岁小朋友回家过年。” “绝!”王灵均哭笑不得,“真绝!那我请你吃饭吧。” 盛致:“你没有回家?” 王灵均是川渝人。 王灵均笑:“我想回随时能回,何必挤个春运?再说春节亲戚多,家里吵。” 盛致捡回前面的话题:“可我不想出门。太冷了,我没有脂肪抗冻。” 王灵均:“别呀。穿漂亮出来喝两杯,你最喜欢那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