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略作分析,觉得那么点舆论风险不足为道:“就按汪总说的办。先征求他们的意见,再做几个候选人调研,他心里可能有目标人选,配几个备选就……” maggie已经有了大致方向,问黄伊娜:“你经理呢?” 黄伊娜说:“我不知道,她今天没上班。” 余朗打开手机oa,果然看见一个小灰头像:“abby今天没上班,也没挂外勤,怎么回事,我打她电话吧。” 饶是韩锐时常吐槽盛致这英文名起得太不贴真人,第一时间听见,他竟没反应过来那是盛致。 直到死亡之声突然响起来。 “我是一只茶壶矮又肥,这是我的把手这是我的嘴……” 依稀还有记忆,昨晚她的手机顺着床头缝隙“咚”一声滑下去,卡在夹缝之间,他听见时停下了动作,她忍着悸动倾身看了一眼,不在伸手能够到的位置,那也不是能按个暂停去捞手机的时间,达成了默契置之不理。等到越过顶峰,也都昏昏睡去,不记得还有个手机掉在下面。 眼下只能听见铃声大作,手机的方位却不明晰,韩锐一手接着电话,另一只胳膊伸进床缝里摸索,没寻到踪迹,也许是掉到更深处,也许已经落到地上,只能移动整张床才能拿出来。 偏是如此进退维谷时,盛致还没醒,恹恹地翻个身:“唔……好吵。” 韩锐石化了三秒。 如果盛致标志性的手机铃声还能有其他解释,她自己的声音倏忽冒出来,实在是找不出合理借口了。 韩锐清清嗓子,对maggie说:“没什么事,挂了。” maggie好歹也是见过点世面的人,刚才那一连串手机铃声、被褥摩擦声、含糊的梦呓意味着什么,没必要挑明:“嗯,好,我先带tina做些调研工作。”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突兀的寂静。 余朗率先笑眯眯地打破沉默:“……也不是那么意外吧。” maggie苦恼地挠挠鬓角:“我还发过牢骚,抗议他老把盛致拐去干别的……我可能是个脑残。” 余朗笑个不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问题不大。主要是ray……他看起来太冷淡了,我亲眼见过他俩在外面吃饭都觉得……嗯,不怎么像真的。” 这小插曲没有在韩锐心里激起任何涟漪,本来要隐瞒恋情就只是盛致一个人的主张,按他的初衷,恨不得上电视台买个跑马灯广告,把“盛致是我的”打在公屏上。 她睡得很沉,脸色粉扑扑,唇瓣肉嘟嘟,窝在蓬松的被子里,看着实在可爱。 他起了好奇心,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手试试温,皮肤竟意外地凉,还不及他手的温度,总是自带腮红,大概只是她身体健康。 想到她一会儿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会一蹦三尺高,他就忍不住笑。 一刻钟后,盛致被他耳鬓厮磨弄醒了,听他转述完电话事件的起承转合,茫然瞠着眼睛,神思游离。 “所以,maggie和lance知道了……” 韩锐宽慰她:“他俩也半斤八两。瑞廉没有恋爱禁止规定,大家都很自由。” 盛致恍恍惚惚卷着被子坐在床边:“可他们没有因此翘班,完蛋了,我在大家心目中成了不务正业的人。” “是啊,今年不能评选优秀员工了。” 盛致听出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想起他才是罪魁祸首,如预料之中开始炸毛:“你还有脸笑!和你在一起都堕落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