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怜的孩子,他的平庸,兄弟的残疾,嫉妒,一切都害了他,这全是我的罪过,我不会教养我的孩子……” 国王颠三倒四,将所有的秘辛都说给了新任主教,这个他的儿子十分信任器重的教廷人士。 面对楼上修士的指责,兰德斯一点表情也没有,他毫不慌张,只仍紧紧地护着身后的神父。 “你是什么人?”兰德斯大声道,“到底想做什么?放开夏尔曼。” 毫无疑问,兰德斯一向很厌恶鄙夷夏尔曼的懦弱无能,但在夏尔曼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时,他还是肩负起了兄弟的责任,作为一个领导者,绝不会用自己的喜恶来决定事情该怎么做,而是客观地去判断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 阿奇尔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杀人。 如神父所言,杀掉国王或是某个王子贵族那固然很痛快,可是作用微乎其微。 国王病重,杀国王既浪费子弹,又可能白白牺牲掉自己,那样做太愚蠢了。 他要让所有的贵族们都知道革命党的力量比他们所想象得还要强,让这些在王都中过着自在生活的贵族们看一看现在早已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旧世界,他要令他们恐惧、令他们颤抖、令他们日夜难安。 “我是什么人?”阿奇尔冷冷一笑,“我是你们心心念念,到处通缉的革命党。” 革命党这个词一出,和希伯来主教一样引起了压抑的私语,贵族们害怕着,可又止不住好奇地去看。 革命党的可怕之处全在传言里,传言前线死了很多人,都是革命党干的,传言革命党暗杀了某个封地的领主,有关革命党的传言多得数不胜数,但这还是许多人头一次看见革命党,很符合他们对革命党的想象,狰狞地拿枪顶着人。 “你杀害了希伯来主教,这样一个背叛上帝的人竟也配受洗,真是可笑至极,难以置信莱锡的未来就掌握在你这样的刽子手手中——” 躲藏的贵族们窃窃私语,兰德斯紧绷着脸孔,并未反驳对他的指控。 “你们这些贵族,凭借着高贵的出身享受这世间美好的一切,而你们却没有高贵的品德去匹配你们所拥有的,”阿奇尔一只胳膊牢牢箍着夏尔曼的脖子,夏尔曼被他勒得很痛,心说这人演得可真像,“你们会受到惩罚,不是来自我们,就是来自上帝!” 兰德斯眉头紧皱,对自己的名誉倒是丝毫不在乎,只是觉得楼上的人很麻烦,他手里有枪,也不知道怎么混进的王宫,有没有内应,王宫里还有没有混进其他人,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混乱。 “嘭——” 阿奇尔朝楼下又开了几枪,他根本不在意打到谁或是打死谁,这里没有无辜的人。 随着几声惨叫,阿奇尔挟持了夏尔曼后退。 夏尔曼听到枪响后不自觉地又发起了抖,随着阿奇尔带他退到阴影处,他道:“轻点儿,你像来真的似的。” 阿奇尔充耳不闻,只道:“快指路,送我出去。” 这是神父交托给夏尔曼的任务,夏尔曼对王宫密道非常熟悉,他很害怕,因为没想到这个人做戏做得那么认真,真敢对着楼下那么开枪。 从王宫里的密道跑出来,已经有预备好的马车在等候了。 驾驶马车的是个身强力壮的老汉,“嘿,阿奇尔——” “伯纳——” 阿奇尔亲热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将挟持的夏尔曼扔给伯纳,“接着。” 兰德斯跑得不快,他穿了双特制的长靴,非常的不好走,他一生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爱美过,偏偏今天却出了意外。 王宫里有些密道除王室成员外根本都不知道,即便是侍卫长也一样,而兰德斯离开王宫多年,记忆也并不那么明确,所以等他们追出王宫时,发觉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兰德斯……” 侍卫长气愤又无奈地看向亲王。 亲王脸上的面具早已在奔跑中被他嫌碍事给扔了,面上的旧伤疤泛起因疾跑或者是因愤怒而出现的红色。 “通知治安官,”亲王解开礼服的扣子,“整个王都戒严,继续去追,他们兴许会从小路逃跑,布鲁恩,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您可以永远信任我。” 布鲁恩带上侍卫赶忙去寻找革命党和王太子的踪迹,亲王没有一块儿去,他还要留下来收拾残局。 舞会成了闹剧,贵族们其中有几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