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戎父亲心中烦躁,“你闹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正因为是这种时候,您才更加不能亲自迎敌。”他那位继室泪眼婆娑,“您想想,现在这城中还有多少人是对您忠心不二的?您去了城门那儿,万一......” 她不敢说晦气的话,但她又不能真让石戎父亲去城门口处。 她和石戎不同,石戎自己就有本事,就算豁出去不要自己父亲留下的东西,石戎也能好好活下去。 可她除了牢牢攀附住石戎父亲这棵大树之外,却根本没有其他能让自己荣华富贵、高人一等的资本。 她比石戎的父亲还要输不起,也比石戎的父亲还要更加不想落在叶安澜和石戎手里。 她可没有忘记,她和石戎之间还有一段血海深仇。 “老爷,您还有另外两县,还能东山再起,您不如让那叶安澜和那黄廷基鹬蚌相争,然后伺机做那得利的渔翁。” 她说前半句时,石戎父亲的脸色相当难看,因为他听的出来,她这是在怂恿他放弃沛县。 可当他那位继室说到让叶安澜和之前就在与他交战的另外一位义军首领彼此鹬蚌相争,石戎父亲却又忍不住沉思起来。 看他一脸的若有所思,他的那位继室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他心动就好,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他的这位继室不说对他了如指掌也已经差不多了。 她知道,只要石戎的父亲对她的提议心动,那么他就一定会设法把她的这个提议变成现实。 现在还剩下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说动他带着仍旧可信的那些下属,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沛县。 石戎父亲的这位继室没什么远见,她想不到“唇亡齿寒”这四个字,可石戎的父亲却不像自己这位继室那样,一心只想着如何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他皱眉沉思半晌,最终决定还是开城门把石戎带走的那些官家子弟全换回来。 既然现在他已经只剩三成可用之兵,已经很难守住沛县,那他还不如用一个他已经注定无法守住的城池,来换下属们的再度忠心。 他很明白,有人才有一切,他相信,既然之前他能带着一小撮人马把地盘逐步扩大到如今的规模,那么只要他帐下人心不散,他以后就一定还能再把之前的地盘给收复回来。 他想的倒挺美,但叶安澜也不是那等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就他纠结犹豫、权衡利弊的那点时间,叶安澜就已经让人开始攻城了。 她让人先用弩弓射了一波密集箭雨,掩护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一小撮高手朝着城墙逼近。 等到他们来到城墙下方,那些原本就军心溃散的守城将士,早就已经被箭雨压得根本不敢探出头来。 叶安澜打了个手势,她身后的那些弓弩手立刻默契地在箭雨之间留出了几道缝隙。 与此同时,叶安澜他们也开始了他们最危险的一次爬墙之旅。 身体两侧是万一射偏就会刺穿他们的己方箭矢,身体上方是暂时没敢冒头的敌方将士,他们连钩爪都没敢掏出来,就只能仗着自己的内力和轻身功法,像猴子似的笔直往城墙上爬。 武功最好的叶安澜第一个上了城头,她在守城将士惊愕的眼神里,一阵风似地在众人身边刮过,并同时洒下了若干药粉。 这时候她也顾不上节省自己的劳动成果了,为了最大限度减少伤亡,她鬼魅一般在城墙之上跑了整整一圈。 她这么莽,杨小桃和文六娘真的相当担心,可她们却又劝服不了叶安澜,于是就只能咬着牙,带着一起爬上城墙的其他人,如一阵风似的杀向城门口处。 等到叶安澜撒完药粉,杨小桃和文六娘她们也已经带人打开了沛县城门。 早已整装待发的大军第一时间进了沛县,那些有意抵抗的,他们杀起来一点儿也没手软,那些想逃或者干脆直接放下手中武器归降的,他们则是直接让专人或追击或捆绑。 追击倒不是为了斩草除根,而是害怕他们溃逃之后祸害平民。 第230章 山精野怪 石戎父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下定决心要用沛县换回那些孩子,沛县就已经被叶安澜攻破了一边城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