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又翻山越岭的过来袭扰百姓!”白瑞文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却依然十分不齿胡人对无辜平民下手的猥琐作战方式。 叶安澜倒是没有鄙视这些胡人的意思,战争嘛,大家当然是要各出奇招,不惜一切代价来打垮敌人了。 胡人派出最精锐的一批人潜入北境烧杀抢掠,所得物资还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他们此举,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牵扯定北军的兵力和人心。 处在“保护”立场上的一方,需要顾忌的东西,永远比处在“侵略”立场上的一方多,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 定北军如今就是这样的保护者立场,为了护住那些生活在北境的普通百姓,他们就算明知胡人翻山越岭穿越关隘是个什么用意,却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每天在北境几州不断巡视并严加防范。 “别生气,他们猖狂不了多久的。”叶安澜骑在马上,一边跟着队伍不断前进,一边开始盘算怎么才能解决掉胡人翻山越岭潜入北境的这个问题。 她问白瑞文,“居庸关两边的山,有多少地方是身手不错的胡人能够随意翻越的?” 白瑞文张口就来,“三处。” 叶安澜蹙眉,“那你们为何不把这三处也给封堵起来?是兵力不足还是地形地貌不允许?” 白瑞文也不瞒她,“是地形地貌不允许。老侯爷和侯爷一直想要在其中的两处修建关隘,甚至还想过要整修、扩建居庸关,可却因为没有足够的民夫、匠人、钱财,所以一直没能将这件事给做起来。” 白庆之的父亲白老侯爷镇守北境时,居庸关就曾被胡人从关隘的两翼攻破过一次,那时候他就意识到,光凭现在的居庸关,要想再拦住胡人进犯,定北军将士就得多做牺牲。 那时候他就写了折子给朝廷,请求朝廷调拨匠人、民夫整修、扩建居庸关。 然而对于高高在上惯了的皇室成员和达官显贵来说,普通定北军将士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无数大好儿郎的鲜血与牺牲,到他们嘴里却只换来了理直气壮的一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怕死还当什么兵啊?” 那些帮忙斡旋的有识之士,甚至还因为过于烦人而获罪被贬。 至此,朝中再无人敢帮定北军将士进言。 再后来,居庸关在白庆之手上再次被胡人攻破,白庆之忍无可忍,到底还是再次发了折子给朝廷,请求朝廷能够采纳其父白老侯爷的建议。 他的这封折子,详细陈述了居庸关为何需要整修、扩建,列明了如果整修、扩建,定北军将会少死多少将士,可最终,这封折子却只是为定北军换来了一堆嘉奖、一篇祭文。 祭文是祭奠死去将士的,嘉奖的圣旨、金银是给活人论功行赏的,但白庆之提出的整修、扩建居庸关,却直接被朝廷给无视掉了。 若是朝廷没钱也就罢了,可偏偏就在同一年,皇室新建了一座离宫,又为当时刚刚以继后身份嫁入宫中、年轻貌美正受老皇帝宠爱的皇后娘娘大办了一场盛大奢靡的千秋宴。 千里之外的京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好一派极度繁华奢靡的盛世景象,仿佛已经被关内百姓遗忘的居庸关却空旷寂寥、千疮百孔,守关将士更是一直在为保家卫国付出性命。 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放在一起对比,那些定北军将士怎么可能不心寒? 可就算心寒,他们也依然用性命、用热血,牢牢守卫着包括居庸关在内的北边防线,既没有摆烂,也没有想方设法离开这里。 听白瑞文简单讲完朝廷和皇室是多么的轻重不分,叶安澜不由腹诽,“活该他们坐不稳这江山。” 她对白瑞文道:“民夫和匠人确实是个问题,钱财的话,木材、石料之类可以就近选取,所需也不过就是民夫和匠人的口粮、工钱了吧?” 白瑞文点点头,“朝廷征劳役只需管民夫饭食,不需另付工钱。匠人的工钱也十分有限,再加上采买、运输一些材料的钱,满打满算三十万两也够了。” 叶安澜问:“三十万两应该只够整修、扩建居庸关吧?” 白瑞文点点头,“若是想要再往北修建两处关隘,还需再多三十万。” 叶安澜嘶了一声,她抢钱......咳咳,她劫富济贫这么多年,攒下的私房钱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共二十多万。 就算再把那些被她堆在库房落灰的古籍古董、名家字画、珠宝玉石......也拿出来,她也凑不够一共六十万两雪花银_(:3」∠)_ e=(′o`*)))唉,钱这东西真是有多少都不禁花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