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这几个月我们好好养病。” 她停顿片刻,“嗯”了一声。 嘉怡扭头,转开话题:“有水吗?我想喝水。” 没等周家傲伸手,裴嘉洛熟稔地扶起她,给她拿过带软吸管的玻璃杯,打开盖子递到她嘴边。 她摸索着,捧着杯子小口吸吮。 他们动作太过自然,周家傲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他才抬起手,又无措放下。 出ICU后,下午嘉怡又去做了脑部CT。 她眼盲的原因或许和颅内高压有关系,每年都会发作,又会渐渐复明,大脑没有查出病变处,医生便也建议还是她以改善微循环的方式保守治疗。 失明的生活是无法想象的。 哪怕只是躺在床上,她也会突然感到一种恐惧,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如果这次好不了了呢? 她看不见身边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躺在怎样的环境里,她能感知到的全部世界就是裴嘉洛和周家傲两个人。 后来的几天里,他们陪在她身边,简直是如影随形。 可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总是有点儿似有似无的火药味。譬如吃饭时两个人会同时递上餐具,筷子勺子打架,噼啪作响。偶尔她合目休息,他们俩人间若是有一个手机响了,立刻就会有另一个冷冷道:“出去打。” 打针时候真的很疼,她会忍不住瑟缩,这时候会有两只手臂同时伸过来,一个搂她肩膀一个摸她头。 她没觉得幸福,只觉得太诡异了。 她夹在他们中间,仿佛成了两块火石中间的钾硝,稍加摩擦,两人就有揭竿而起的架势。 更让她奇怪的,是在她视线有了一定恢复且能下地走路后的一天。 午休她醒过来,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她想去洗手间,便自己摸着下了床,在朦朦胧胧的光晕中走向房间外的卫生间。 路过房间外的楼道,她听见了“砰”一声巨响,像是垃圾桶倒翻,又像是有人跌倒,隐隐约约中她好像还听到了有人说中文的声音,一句低低的,压在嗓子里的“少碰她”。 她摸到楼道口,试探地喊了一声:“哥哥?” 楼道的声音骤然消失了。 她等了一等,没听到有别的声音了,她一脸懵,摸着墙正要往回走,裴嘉洛忽然从她回头的过道里出现了,他温和道:“怎么自己出来了?” 嘉怡扶着他的手臂,又回头看看身后,费解道:“奇怪,我刚刚怎么好像在楼梯那听到你的声音了……” “是吗?” 裴嘉洛好像不太相信,只随意应了一声,接着搀扶着她,贴心问:“是要去洗手间吗?” “嗯。”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困惑问:“你看到家傲了吗?” 裴嘉洛不太在意:“不知道,没注意他。” 楼道内,周家傲跌坐在墙角,捂着发疼的胃部,好一会儿没爬起来。 看起来斯文的男的,全他妈是画皮,下起手来是真他妈黑。 要不是嘉怡……他今天一定打回去。 那是他女朋友,他想悄悄亲一下,怎么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