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师傅掌的勺,多少人排队都排不上呢!”孙润微嘚瑟的说。 林嘉宝听后也是觉得惊讶,居然需要通判家的公子提前好几个月才能约到,可见这掌勺的师傅确实是有几分真功夫的。“可以啊你,那今天我可有口福了。”说着两人就出了门,往春满楼赶去。 刚到门口,就有那眼尖的伙计跑到他俩跟前来打拱作揖。“孙少爷好,您之前预定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您里边请。”孙润微看这伙计顺眼,随手就扔了一块儿碎银子给他。伙计忙不迭的就点头哈腰的道谢。“多谢孙少爷打赏!” 由这伙计在前面带路,两人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坐在了之前就定好的包厢里。孙润微走到窗户前,一推开窗户整个岳清河最热闹的码头就出现在眼前。 平静又蕴含着力量的河水缓缓地向前推进着,激荡着远方的群山。码头上的那一排排的榕树,也被余晖染上了绯色的红。络绎不绝的船只,大大小小的都纷纷停靠在码头,来往的行商与游客走进走出,还伴随着讨价还价的声音,充满了尘世间的烟火气。 “嘉宝兄怎么样?我选的地方不错吧?”孙润微得意地问道。 “是挺不错的,难怪得你提前好几个月才能约到。在此等的美景下,哪怕吃的是家常便饭,也会觉得口齿生香。更何况是经年的老师傅用心做出来的饭菜呢。”林嘉宝感叹道。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几位客人好,小的来上菜了。”年糕炒黄鱼、爆炒黄鳝、狮子头、荷塘小炒以及文思豆腐羹等等,陆陆续续的上了七八个菜。随后孙润微又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坛陈年好酒,刚一掀开瓶盖儿就酒香四溢,引的人酒 虫都要跑出来了。 二人正吃的高兴,这时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门了。“大哥,原来你躲在这儿吃酒呢,可是让我好找。父亲可是等着您回家给他回话呢。”一个穿着元色澜衫读书人模样的青年,走进来对着孙润微说道。 林家宝此时有些迷糊,于是扭头看了一眼孙润微,却见他额头青筋暴起,面色不虞,握着茶杯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知道了,你去告诉父亲,我一会儿就回去。”林家宝看着孙润微面色勉强的冲着青年人说道。 “多谢大哥体恤,我这就去回话。”说着,这个青年人一脸得色的摇着扇子出了门。 “嘉宝兄,让你看笑话了。原本是想请你高高兴兴的吃顿酒的,现下怕是不成了。”孙润微苦笑着说。 “不妨事,只是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我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林嘉宝关心的说道。 “不怕嘉宝兄笑话,我在外虽然大家都说尊称我是通判大人的大公子,其实我不过是个庶生子。刚才那位过来和我说话的才是我的嫡母生的儿子。”说着孙润微往下猛的灌了一口酒。 “我自己的生母与我爹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早早就定好了亲。谁知后来我爹进京赶考,被我那嫡母家的家丁榜下捉婿,先斩后奏的同我嫡母拜了堂。我那嫡母她家父亲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我父亲是那一年的探花,游街时被我嫡母看中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儿。”说着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老套了,我生母在家没等来我父亲的迎娶,反而听到了他的婚事。后来由于她深爱着我的父亲,便甘愿委身于他做妾。她与父亲两小无猜的感情,我的嫡母岂能容的下她,于是事事使绊子,给她难堪。一开始向我的父亲诉苦,父亲还会偏帮两句,后来说的多了就烦了。而我的嫡母却能够给父亲提供帮助,帮他排忧解难。时间一长,父亲的心自然就不在我生母那里了。” “后来我的生母就郁郁寡欢过世了,而她过世的那天我的父亲,正忙着陪他心爱的小儿子庆生。由于丧事和喜事犯冲,所以我生母的忌辰,他们连祭拜都不让我祭拜。”说着,孙润微竟嚎啕大哭起来。 林嘉宝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心中想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 孙润微哭了一会儿后才慢慢收敛情绪,“昨天回去,我的父亲就跟我说帮我安排了亲事。没想到竟然是武威将军家的独女,附近谁不知道她的赫赫威名。我要是同她成婚,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