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后,赶忙上前接过行李,接引着他们去各自的房间稍事整顿。 林嘉宝和孙润微被分到一个房间, 两人互相熟悉,也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鞋子一甩,外衫一脱,倒头就扑倒在床上呈大字型躺着,一动也不想动。 昏天黑地的睡到第二天一早,两人才在仆从的呼喊声中起了床。洗漱之后,和诸位学子一起到省城的礼房去办理填写亲供,具结之类的手续。 “耀德兄!” “嘉宝?” 从布政司礼房出来后,林嘉宝和林耀德两人在街上不期而遇。他乡遇故知,两人都很欣喜。 “你也是过来赶考的吗?”林嘉宝开口问。 “恩,上次落榜之后,我参加了录科,替补成了秀才。这次来下场试一试,没指望得中,就是积累些经验。”林耀德思索片刻,才回答道。 “耀德兄,这些时日不见越发稳重了。”林嘉宝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的的说。 “我娘子前些日子给我生了个儿子,我也算是当爹的人了。得稳重起来,给我儿子做个榜样。”林耀德一提起自己的妻儿,霎时满面春风。 “恭喜!等考完试后,我定上门贺喜。”林嘉宝朝着林耀德拱了拱手,很是为自己的朋友高兴。二人又闲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嘉宝,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孙润微此时刚从杂玩店里出来,手里拿着给自己未婚妻买的一些稀奇的小玩意。 “我少时的同窗好 友,他这次也来赴考,不过他是寄住在亲戚家,没和我们一块。刚才遇到闲聊了几句,他真的变化颇多。”林嘉宝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人都会变的嘛,我以前还是瘦子呢,现在不也变得白白胖胖的。”孙润微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双下巴,耍宝似的看着林嘉宝。 “噗嗤,哈哈……你真是,哈哈……”林嘉宝看孙润微这么卖力自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像哄臻妹一样的哄你。”孙润微一脸无奈的看着林嘉宝,这家伙心眼真实诚。遇到点事儿就心生感慨,不过也很好哄就是了。 二人在街上又逛了一会后,赶在天黑前回了会馆歇息,准备明天去贡院附近认认路,准备赴考。 第二天两人起了大早,去省城中有名的早餐店用过早饭后,就向街上的行人询问贡院如何走。走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二人腿酸脚软,才走到城南的贡院附近。 二人走到跟前便望见贡院的墙外,围了层层把守的官兵,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像附近的学子询问;“兄台,你可知这贡院为何今日有官兵把守?” 那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说:“小兄弟是第一次来赶考吧?” “是,我二人都是第一次到这来。”林嘉宝回复道。 “难怪,看你二人年纪不大,没想到已经是秀才了,未来可期啊!我可是一直考到而立之年才中的秀才,今年已是我第二次过来赶考了。”中年人捋了捋嘴边的小胡子,感叹的说。 “今天是初六,是考官们入围的日子。他们今天举行入帘上马宴,内外帘的考官都得赴宴。吃好喝好后,内外帘官就各自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工作,互相不得再有联系。” “多谢兄台告知。”林嘉宝拜谢后,就和孙润微回了会馆歇息,为后天的乡试做准备。 初八,天还未亮,会馆中的学子就陆陆续续的起身了。仔仔细细的检查自己的考篮和所需的凭证,一切都妥当之后,就浩浩荡荡的往贡院赶去。 林嘉宝赶到贡院外时,天有些微亮了。门外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许多学子,有意气风发的少年,也有耄耋之年的老者,林嘉宝此时觉得受到了深深地震撼。 从未有想此时此刻般的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这么的普通,在芸芸赶考者之间自己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同时自己又是这么的不同,带着两个时空的理想,为自己和家人而奋斗。 怀着万千思绪,林嘉宝从书童手中接过考篮,随着泱泱学子,朝着贡院走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