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引鸳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又翻出秋君药的披风,看了看,随即将他折好,和那瓶易筋散一起,一同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 算了......看在秋君药这么识趣的份上,明天再杀这个狗皇帝吧。 随后几日,秋君药每天晚上都会来引鸳的宫中晃一下,用完餐后又回到勤政殿中宿下。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引鸳做饭太难吃闹了胃病,还是每天在风雪中往返实在太过于伤身体,秋君药很快就受不了这样的奔波,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狠狠感冒病倒了。 引鸳一开始还不知道,依旧在宫中备好了梅花酥等秋君药,直到宫女来报,说陛下起了高热,这才恍然间意识到什么。 等他匆匆忙忙赶往勤政殿的时候,秋景和几个皇子听到消息,也赶来了,跪在殿内,守在发烧的秋君药身边。 往常,若是见到这几个皇子,引鸳定会和他们寒暄一番,但今日,他竟没有这个心情,只是急匆匆地对着几个皇子点了点头,也没顾上他们的请安,便问太医: “陛下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太医回话,秋景明就忍不住插了嘴,道: “母后,父皇无大碍。” 他看了一眼引鸳的脸,慢慢说:“只是受了凉,感染了风寒罢了。” “........”引鸳心想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正想开口,一边的秋君药似乎是听到了引鸳和几个皇子的对话,慢慢睁开了眼。 他只觉嗓子想被火钳捅了似的,肺部也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引鸳,虚弱道: “水......” 引鸳赶紧扶他起来,给秋君药喂水。 秋君药喝完水,也清醒了不少。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穿越了,而下面跪着的三个儿子随时想要了自己的命,随即瞥了一眼秋景明等人一眼,咳嗽几声,低低道: “你们先回去吧。” 他说:“不是什么大病,你们且回家歇着。” “儿臣和引娘娘一同留在此处,服侍父皇。” 秋景和也开了口,声音平缓,“父皇,您安心歇着吧。” 秋君药心想我要是现在睡了,说不定明天起来就能多一顶绿帽,“说了不必了。” 他真的很烦:“引.......鸯,你也回去。” 秋君药挥手让来福过来扶他躺下,随即对来福道: “送三位皇子和皇后离开。” “是。”来福俯身,做出送客的姿态: “请吧。” 君令难违,就算四个人心中有多心怀鬼胎,也不敢在此处就留。 引鸳对秋君药本来感情就不深,几位皇子也就是去装装样子,四个人共行踱步道外室,紧绷的一口气才缓缓松开。 夜色已深,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 人总是喜欢美的事物,即使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继后,秋景明和秋景月都忍不住找引鸳搭话,引鸳也是有问必答,那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任何人眼底都不会引起怀疑,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这几个人,看向引鸳的神情,却都不单纯。 秋景和扇子敲在掌心,做出一副十分温和的模样: “母后。” 他笑眯眯地看着引鸳: “那梅花酥,父皇可喜欢?” 那梅花酥,为父皇平生所憎,引鸳给秋君药吃这个,怕是已经受了冷待了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