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的人不查,喂药服侍秋君药起座的活也压根一点也不干—— 侍疾,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这么几天下来,秋君药心中也有了数,联想到刚穿越过来时在引鸳袖口看见的那个药瓶,他愈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让人放出消息,说自己是在这几天往返勤政殿和披香殿的路上才感染了风寒快要死的。 他想赌一赌。 在这个消息被放出去的几天、听说秋君药快要驾崩之后,引鸳终于熬不住,来了勤政殿一趟,看看秋君药到底有没有传言的那么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病床上的秋君药已经烧的满脸通红,人也开始说胡话了,太医说需要人时时陪侍在身边,若秋君药一直高烧不退,离见太奶也是分分钟的事。 引鸳是新的继后,也是秋君药名义上的妻子,太医这番话,很明显是在让引鸳留下来,照顾秋君药。 但勤政殿较为破旧,也不防风,引鸳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顺水推舟,将秋君药接到自己的披香殿照顾。 反正秋君药也已经病成这样了,硬也不可能硬起来,不用担心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秋君药这病来势汹汹,病的时间也十分长,体温时常忽冷忽热,需要引鸳夜夜起身探查温度,然后为秋君药增减被子。 几晚上睡下来,引鸳人都已经麻了,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让秋君药留下来就寝。 如果那时的秋君药真的想对自己不利,大不了就一刀让他做太监,何必把他赶走,以至于让秋君药路上感染风寒,结果病倒,如今倒把自己累的半死。 但他现在还是秋君药名义上的妻子,不可能言苦,只能暂且忍着。 一天夜里,秋君药又摇醒他,轻声趴在他耳边说冷。 引鸳整个人都睡意沉沉,一点也不想起来,于是想法也不经大脑,手一伸,直接将床头的柜子拉开,摸索出里面秋君药给过自己的披风,让秋君药将就披一下。 但他没想到,他这一伸手,直接将里面的披风和易筋散一同拽了出来,易筋散甚至卷在了披风里面,直接丢到了秋君药的胸口。 药瓶咕噜噜落地的声音不大,但在暗夜里却分外清晰。 在那瞬间,对于危险本能的感知让引鸳头皮一炸,瞬间睁开眼,睡意全无。 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压制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想要去拿那瓶几乎要被他遗忘的易筋散,但秋君药的动作显然比他更快,直接伸出手将引鸳的手按在床上,力气奇大无比,毫无生病之人的虚弱;而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了那瓶易筋散。 面前的黑暗忽然被一阵微弱的烛光去散开来,引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面前刹那见亮了起来,秋君要的贴身太监来福正举着烛火,身后则跟着大批的侍卫和太监,如同潮水般闯进宫来。 在看见这个场面的一瞬间,引鸳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在零点几秒内捋清了秋君药这几日宿在他宫中的用意,又在零点几秒内思考了一波带走秋君药人头的可能性,随即果断选择了—— 和秋君药同归于尽。 他猛地拿出枕头下的匕首,却发现那匕首已经被换成了木剑,而秋君药的反应也比他快得多,直接躲过木剑,随即反剪了他的双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变故陡生。 引鸳都不知道秋君药是在何时苦练的功夫,竟在几招之内就将自己制服。 在被侍卫拉下去之前,引鸳还想再反抗,但当秋君药命令侍卫放开他时,引鸳的态度却慢慢冷静下来,跪伏在地面上,像是已经认罪般,一声不吭。 引鸳力气再不如秋君药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秋君药的手臂也被打的生疼,他用力咳嗽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惹得来福面色骤变: “陛下!” “朕没事。”秋君药指尖动了动,示意来福退下,随即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引鸳,低声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