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岚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是许依伶陪在床前,这回也把许依伶吓得不轻,见她恢复意识激动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表姐你吓死我了。” 上官岚动动干裂的嘴唇,苦笑了笑,“我也快吓死了,这是我第一次晕倒。” 被表姐的玩笑话打败,许依伶笑着擦掉眼泪,“表姐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先帮我倒点水吧。” 许依伶去接了水,水杯放表姐手上后,她想起:“对了表姐,昨天你手机有几通电话,有姑姑打来的,我怕她担心就接了,另外还有一个叫靳……” 上官岚抬额,“靳宁楷?” “嗯,是这个名字。”许依伶点头,轻声解释,“他打了好几次,我想着他可能有急事就接了。” 上官岚低头喝一口水,漫不经心问:“他说了什么?” “他问你怎么了,我就照实说了,然后他……”许依伶观察着表姐的表情,声音越说越飘忽,“跟我问了地址,我告诉他了……” 上官岚眼内的情绪从平静转为复杂,许依伶看不明白,但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手在胸前握了握,她小心询问:“表姐,我是不是闯祸了? 其实这两天靳宁楷一直有联系上官岚,她都没有理。 安全套的事他有给她解释,先是发了两张照片过来,那消失的五片套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另外还拍了剩下的那七片,以生产批号证明是出自同一盒套。购买原因他也有坦白,他承认对她有想法,所以买来备着以防万一。 当时的第一反应她记不清了,似乎是先选择相信,后又产生怀疑。物品和人不同,人是独一无二的,而物品只要是一个工厂出来的全是一个模子,那盒完整的套可以是原来的,也可以是现买的,几乎无法作为佐证。 上官岚承认,这样的揣测卑劣而阴暗,可这是她控制不了的,心理好像被某种隐疾所掌控,这种隐疾形成的原因错综复杂,源于一种不确定性,或者说是情感缺失的表现,从而导致在情感上呈现出一种病态。 她想她可能真的有病。 但靳宁楷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抓紧她,明明她是个对待感情极其敷衍及随便的人。 从以前到现在,她都只是“玩玩”,不负责不走心,而他却毫无保留向她付出,无条件地接纳她的全部,将一颗鲜活热忱的真心双手奉上。 值得吗?靳宁楷。 - 上官岚没在医院多留,待医生做完检查便打车回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