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和身体。等药效彻底发挥出来,你的灵魂就能脱离这具躯/体。” 希思紧紧抱住脑袋倒在地上,他神情恍惚,面容痛苦,用残留的理智竭力分析那个魔鬼说的话。 “金丝可以修复你的灵魂和肉身,如果将这两者分开,我很好奇会发生什么变化。”泽维尔垂眸轻笑着说。 “不过你也无须害怕,这具身体我会再送回报社。等你变成灵体,我可以赐予你几具躯壳,你喜欢猫还是狗?鸟还是兔子?如果你不回答,那我就擅自为你准备了……” 多么讽刺。 希思气得脸色发白,突然对泽维尔泛起了一种难以控制的仇恨。 但仇恨的情绪很快就被痛苦淹没,他的意识再次陷入翻涌如浪潮的晕眩中。 恍惚间,透过生理性的泪水,他看见泽维尔和路易斯缓缓消失不见。 光线散去,狭小的四方形地牢再次陷入黑暗。 漫长的、没有尽头的黑暗,希思蜷缩在角落里,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直到手指传来细小的刺痛,将他从浑浑噩噩中唤醒。 小蜘蛛爬在手背上,正担忧地看着他。 长长地吸气,希思慢慢活动脖颈,放开蜷曲的身体。 下巴和喉咙隐约刺痛,泽维尔掐出的伤痕还在彰显它的存在感。 衣服被冷汗浸湿,浑身凉飕飕的,但好在脑袋里的疼痛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种淡淡的诡异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他站起身,觉得自己好像行走在云端。 一条灰蛇从他手臂上钻了出来。 这灰蛇之前一直化为刺青躲藏在衣服下面。 “距离我昏迷过去了多久?”希思眨着灼热的眼皮,哑着嗓子问。 灰蛇在他手臂上爬出一个数字。 “八个小时……”喃喃出声,希思踉跄地走了一步,伸手摸上对面的墙壁。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天,他还是被关在地牢,还被灌了那种古怪的毒药。 呵,他真是任人随意摆布。 挥拳无力地砸上石墙,希思很快又恢复冷静,开始思考逃离的方法。 “我该怎么逃出这里?”他低头看向灰蛇。 灰蛇扭动身体缠上他的手背。它的尾巴尖碰到石墙,一段记忆就迅速涌入希思的脑海。 这是石墙古老而悠久的记忆。 希思慢慢适应这些记忆,接着便开始在其中搜索有用的信息。 迅速浏览一遍,他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在他昏迷的时候,泽维尔和路易斯来到地牢,但他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到来的。地牢肯定有和外界联通的通道,毫无置疑。关键是这条通道究竟隐藏在何处。 仰起头,希思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伸手一摸,他感觉不太对劲,天花板变高了。之前他伸手就能摸到,但现在他的手尖只能擦到其表面。 没错,通道就在上方。 这是城堡地牢的特殊构造。 伸手触摸到天花板和石墙连接的部分,那里有一条极其细小的缝隙。 放出金丝,希思操纵它钻进这四条缝中,无数金丝朝外涌出,在填满缝隙后,希思也未让它们停下。 就这样,一圈圈金丝垒砌起来,在缝隙里一点点增高,很快,天花板传来挪动的声音,希思拿匕首卡进石缝,用力一撬,一指宽的缝隙就出现在眼前。 虽然没有透进光线,但新鲜潮湿的空气涌了进来,让他确信他能逃出这间狭小的囚室。 经过一段时间努力,他终于撬开可供身体通行的缺口。 小心翼翼地爬出囚室,外面依旧漆黑,但却有阵阵微风。 这里应该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大厅。 灰蛇爬在他的手腕上,尽职尽责地向他传递这座地牢的记忆。 他之前被囚禁在大厅地下的密室中。这密室位于大厅正中央,古时候被用来关押待审判的罪犯。 盖住密室的石板上开有细小的通气孔,而密室以前会内置囚笼,罪犯接受审讯时,就会把囚笼从密室中吊起。 一片黑暗,希思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厅门口,他伸手推开沉重的大门,往外便是黑黢黢的幽深地道。 摸索着朝外走,很快就走到一个岔路口,地道由此劈成五条,每条都通往未知的区域。 驻足等候,希思让灰蛇继续读取记忆。 传入脑海里的记忆十分庞大,夹杂有许多血腥残忍的画面。这些地道内布满机关,稍不留神就会掉入陷阱。 选择一条相对简单的地道,希思走了进去。 路上遇到了几次陷阱,但好在有灰蛇的提醒,他均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