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了广场，爆炸后我跟他被人流冲散，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爆炸之后你看见可疑的小丑就追了出去，但是很快就追丢了。” “嗯。” “爆炸发生时，你和他真的呆在一起？”弗洛斯神父的嗓音变得严肃深沉。 希思抿了抿嘴唇：“没错，我们就站在一起。” “理查德·惠廷顿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 “没有。” “你们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弗洛斯神父话锋一转，突然问。 希思停顿了一下。 “他穿带黑色斗篷的礼服，而我打扮成了鸟嘴医生。” “你们都戴着面具？” “是的，但后来理查德的面具丢了。” “什么时候？” “重逢时他没戴面具，说是人群挤掉了。” “他离开之后做了什么？”弗洛斯神父接着问。 “我不知道。”希思回答，微微抬起头，“您怀疑那时他是去和他的同伙会合？” “他们筹划了珀罗普斯广场爆炸案，一场针对国王的谋反。包括最近城市里陆陆续续发生的案件，也都是他们所为。” “他们真的跟爆炸有关？”希思眉头紧锁，语气镇定，“烟花和爆炸非常招摇，仿佛是一场专门的挑衅，他们明知道这么做会引起关注，为何还要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根本说不通。” “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为他辩护？通过证明爆炸案不是他们所为？” 希思摇了摇头：“我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单纯想知道真相。” “真相？那些狡猾的魔鬼最擅长掩埋真相。前面你说理查德·惠廷顿不是叛教者。你说的对，他从未真正加入教会，又何谈背叛一说！”弗洛斯神父冷笑道，“他是一枚棋子，一条被安插进来的眼线。他和躲在暗中操纵他的人一直保持联络。利用他窃取到的情报，那些人才能猖狂犯下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 希思眉心一抖。 不对，不是这样。 理查德从很久之前就背叛逃离了马戏团，他背后的确有一个组织，但真正操纵他的人，并不是那些小丑，而是……泽维尔。 “他……他真的是受马戏团指使的吗？”希思用一种试探性的怀疑语气说，“我认为指使他的另有其人。也许他并非听命于马戏团。” “如果不是马戏团，又会是谁？”弗洛斯神父压低声音，语气生硬而冷淡。 希思眨了眨眼睛：“或许这是一场宫廷斗争，爆炸案的凶手可能是那些觊觎王位的人，那些围绕在陛下身边的贵族，那些……野心勃勃的疯子和密谋者。” 弗洛斯神父停顿了几秒，似乎震惊于他这番骇人的言论。 “你有什么证据？希思·多兰。”他呵斥出声。 “我有。”希思低声说，“爆炸走散后，我追丢小丑，接着返回广场去找理查德。在经过一条小巷时我发现了他，但我看见他跟其他人呆在一起。” “跟谁？” 希思缓慢地说：“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银发贵族。”他的语气笃定而审慎。 弗洛斯神父又停了几秒，不动声色地说：“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争执，但关系又很亲密，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而且…m.dＸszXEＤu.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