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腹诽,是是是,是我不想说话。 唐姣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没有细想。她听到徐沉云的这句话之后,就立刻让徐沉云也赶紧去休息,像当初徐沉云问她“怎么这时候还没有睡下”一样,唐姣也告诉徐沉云“我耽搁你太长时间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想,好好地去休息”。 徐沉云说:“那我去休息了。” 唐姣生怕多说两句就再聊起来,匆匆说了个“师兄再见”就切断了。 然后,她再次看向手中温润的玉牌。 大概是因为太过信赖徐沉云,即使情况再糟糕的情况下,只要唐姣听到徐沉云的声音,听到他的解释,她就总是会莫名感到安心,如今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乱无措了。 即使坏事情总是要发生的,那也只会在很遥远的未来发生,并不是现在。 现在就担心未来的事情,未免有些太杞人忧天了。 与其一直烦恼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如趁着现在努力。 唐姣将玉牌收好,手抚上胸口的时候,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渐渐趋于平静,很安稳、很坚定地跳动着,一如她越来越清晰的目标——起先,她是为了自己而不懈修炼的,她要证明自己,要让别人发现自己,如今这个理由又多了一条:她想为徐沉云做点什么。 她将这种滚烫的感觉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当天晚上,唐姣如约找了颜隙。 两个人愉快地聊了一晚上的丹方。 唐姣走的时候,神清气爽。 倒是颜隙,一晚上都没找到机会开口,颇为郁闷。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从那天起,唐姣似乎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她以前其实就很上进也很勤奋了,现在已经是近乎疯魔的状态,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药草的苦涩香气,勤奋到其他三个人都有种被什么猛兽追赶的错觉,再加上她这么快就登上五阶,众人顿感危机,于是也绷紧了弦开始猛修炼。 至于每天来得最晚、走得最早的珩清,看起来反而是最无所事事的那个。 对此,珩清表示乐见其成。 唐姣一天到晚,除了炼丹就是找珩清学习操纵神识的方法。 她起先对神识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上,随着时间推移,在对神识的操纵越发熟练的同时,她对神识的理解也越来越深了。唐姣偶尔也会想起徐沉云,会想,这个方法能不能帮到他呢?他现在闭关了吗?修养得如何了?他还能等我到什么时候呢?等到休息的时间结束,她就清空了脑海中的所有念头,继续投身于修炼之中,如此一日复一日。 时光易逝,白驹过隙。 很快,七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年是十年一度的丹修大会再次举办的一年,也是徐沉云闭关的第六年。 梁穆和楼芊芊都已经过了四十岁,所以无法参加丹修大会。 这次参加丹修大会的,就只有唐姣和颜隙两个人。 冥冥之中,命运正在与十年之前相呼应,只是和十年前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是队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唐姣想,虽然颜隙本人似乎没有察觉,不过她一直在追赶他。 依旧是老样子,排队,等检录。 检录的人问:“姓名?” 颜隙答:“颜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