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说:“啊……好幻灭。” 伊九伊侧过头,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达斐瑶把头靠在伊九伊肩上,洒脱惯了,有话直说:“我跟他是国外认识的,已经三四年了,但一点都不熟,没说过几句话。本来觉得他还蛮帅蛮体贴的,结果刚才把我叫过去,要我下次别带朋友来。这里平时参观都要五十块钱一个人的,每天还计人数,他提前打了招呼。” 这样说来,突然加一个人,的确是计划外。伊九伊想弥补一下:“我是不是不该过来的?那我现在走?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而且不是你的错。”达斐瑶连忙直起身,看着她的眼睛,又压低声音嘟囔,“我就是觉得,他临时说一下也可以啊……我也知道他的难处啦,唉。就是冷不防被讲一下,突然有点幻灭。他好像不是我的菜。” 伊九伊觉得达斐瑶太有意思了,忍不住笑得很灿烂。 达斐瑶马上把火惹到她身上:“但是,你还有可能!” “我?”伊九伊不明所以。 “啊,我忘了,”达斐瑶说,“伊九伊不喜欢9分的帅哥,只喜欢7分的呀。” 两个人转了一圈,伊九伊才慢慢地解释:“不是不喜欢。是不喜欢跟帅哥谈恋爱。” “为什么?” “帅哥很麻烦的。被宠坏了,容易自我意识过剩,还不安分。” “嗯……有道理。”达斐瑶点点头,接着又说,“但是啊,你不也还是分手了吗?” 伊九伊回过头,不好意思地苦笑,说:“是啊。我也在反思了。” “左思嘉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达斐瑶很肯定地说,“他很会玩的。” “什么意思?” 达斐瑶掏出手机。她加了左思嘉的微信,把他的主页拿给伊九伊看。左思嘉的头像有点眼熟,但在达斐瑶的引导下,伊九伊先看的相片。 他的相册里都是很漂亮的照片,有海洋,有山丘,有公路,有高楼大厦,而且,不单单是景色那么简单。海洋是冲浪,山丘是登山,公路上速滑,跨越高楼大厦围栏的照片里竟然踩着滑板。生活照则是跟朋友在酒吧。 达斐瑶往上拉,跟她说:“有一张我很喜欢的……对,这张。这张特别帅。” 那张相片中,左思嘉攀在悬崖峭壁上,身上没有安全绳,脚下万丈深渊,表情却游刃有余,皮笑肉不笑地看镜头。那个笑很有代表性,没有快乐的情绪,大概是因为身边人叫他拍照,所以才勉强嘴角上扬。 达斐瑶说:“爱玩极限运动,花里胡哨的朋友多,会参加聚会,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一款对吧?” 伊九伊说:“你怎么这么清楚?” “谁不知道呀,伊九伊喜欢老实人。” 伊九伊笑了,没有反驳。 跟左思嘉说的一样,还有其他演出者也来。有的和达斐瑶是第一次见,有的不是,吃过饭的也不少,圈子不大,大家多少都相互听说过名字。 他们这是工作。 伊九伊自觉没趣,跟了一会儿,干脆走到外面去。外面有还有一个衣帽间,门附近的墙上挂了一幅字。她驻足观看。 音乐厅的工作人员拿了瓶装水过来,所有人都接了一瓶,但工作人员那还有多。有个策划团队的同事在,平时主要干的是跑腿的活计。左思嘉偶然看到伊九伊在门外,于是拍拍他的肩,指了指她。 同事顿了一下,然后会意,拿了一瓶出去。 伊九伊正在无所事事地走神,年轻人走过来,把水递给她。她接过,有一点害羞地说谢谢。 昨晚没睡好,上班又要一直看屏幕,眼睛很干涩。伊九伊找了个地方坐下,把隐形眼镜盒拿出来,倒了一些矿泉水。她把隐形眼镜摘下来,放进去。 左思嘉跟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