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突然让她一个激灵,可她仔细回忆,又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只能说是错觉。 何嗣音关切地问:“怎么了?” 夏郁青摇摇头,挤出笑脸:“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她的丈夫。这个和英俊扯不上关系,外形像棉花糖一样的男人,这个从不出言讥讽,总是像朋友一样平易近人的男人,这个家庭背景能给人带来最大助力的男人。她选择了他。而不是其他人。一个民政局,一张结婚证,从此以后,是好是坏都得先考虑忍耐。更何况,何嗣音有什么不好?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想着这些,夏郁青短暂失神。 何嗣音已经打开车门,还是那副包容心十足的笑脸,跟她说:“青青,走吧。” 夏郁青点点头,低头坐进去,离开这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 下午的时候,左思嘉来下里集团这边开会,进门时有想过,不愧是搞文化的老古董,入口竟然装的是容易坏又难打扫的旋转门。 上楼以后,他被介绍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调任新职的侯诗。 工作中,侯诗有事先调查别人习惯。网页上的图片多半来自音乐会,左思嘉的表情往往很沉重,给她的印象是阴郁俊美的孩子。可见到本人,他谈吐很开朗,脸上始终带着笑,身上有淡淡的风信子的香味。像是街头随处可见,极其重视外表的年轻人。 会议还在进行中,他们在提前确认流程,门打开一条缝。陈桥探出头,一点都不看气氛,也不注意里面还有谁,手舞足蹈跟左思嘉说:“哎!等会儿到楼下来坐坐。”说完又缩回去了,留下门微微晃动。 等他走了,左思嘉笑着,风轻云淡问旁边人:“刚刚是?你们哪位的朋友吗?” 侯诗刚转的部门,准备大显身手,主动回答:“是我们小陈总。” 等散会,左思嘉还是下了楼,到陈桥那里坐坐。反正他下午也没安排事。 他坐到他的真皮沙发上,把抱枕抱在怀里。陈桥在办公室里买了练习用的高尔夫,一心一意地挥棒。左思嘉看着他,暗自想,陈桥这德性,完全是父母宠的。爸妈什么都给,他什么都不用争取,最后变成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假如左思嘉爸妈没有那么多荒唐事,让他能按部就班长大,假如他没在学前教育时接触钢琴,一切会不会不大一样?他也能变成另一个陈桥。 左思嘉忍不住开口:“你变成今天这样的货色,你爸妈作何感想?” “他们不想作感想,”陈桥打偏了,抬头问,“你钓人的进度怎么样了?伊九伊就在楼下呢。” 左思嘉把抱枕朝他砸过去:“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掏出手机,给伊九伊发了一条消息:“我忙完了。” 她回复他:“好的,我今天不加班。到点给你打电话。” 伊九伊的头像是一幅人像工笔画,作画者是她外祖父的朋友,也是一幅作品能轻松卖上七位数的大家。 左思嘉没在陈桥这里多留,起身走了。楼下有一家是宠物友好店的咖啡厅,刚才来的时候,他就看到有人带了猫猫狗狗坐在门口。 穿过马路,能看到咖啡店外摆放的座椅,他已经目睹路人膝盖上有白色的猫。左思嘉的心情好起来,但是,那个人给猫戴项圈的方式是错的,猫容易把下颚伸进去,然后被勒死。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想要告诉对方这一点。脚步加快,他才刚踏上人行道,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呼,很有针对性,令他不由得回过头。 一个背着大提琴包的女生问他:“左思嘉?!” 女生同行的人也望过来,大概专业一致,同样露出惊喜的脸。 最初那个女生已经把手伸到背后去,不顾抽筋的危险,想拿马克笔:“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合影呢?” 另一边,伊九伊下了班,按照左思嘉之前发的定位走出去。这里是她就职这么久的公司,环境她最熟悉,一看就知道是哪里。到咖啡店门外,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左思嘉,倒是看到有地方围了一圈,叽叽喳喳,恐怕是有客人带了特别可爱的宠物来。 她开始纳闷了,低头编辑消息,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 一只手落在她肩膀上方,隔着一厘米左右的距离,没有真接触。“你终于来了,我们要走了吧?”他的声音从头顶坠落。 伊九伊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