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嘉淋了雨,感冒很正常。 因为是临时挂的号,检查也很花时间,所以折腾了老半天,午餐也没吃,到傍晚,他才取号,拿了药,应朋友希望,又去对方学生的音乐会露了个脸。 晚上回到家,他给伊九伊发消息问:“今天休息?” 她说:“干了一些活。” 他们打了一通视频电话,伊九伊走来走去,看起来在收拾东西。她笑着问他:“今天做了什么?” 他差点睡着了,一个激灵醒来,跟她说:“你呢?” “嗯……就是打扫了一下卫生。好久没做了。”伊九伊轻轻笑着,背后的背景快速流动,“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么早点休息吧。” “没事,”他眼皮打架,硬撑着说,“我想和你说话。” 伊九伊看他状态不太对,像喝醉了似的,但又没那么精神。她说:“你先休息。明天我来看你。” “我不要紧。” “你看着很不舒服。去过医院了吗?” “去了。”他回答,“没什么大问题。” 她很坚决地说:“我明天来看你。” 他只能闷闷地回答:“好。” 隔天起来,左思嘉有点发烧,但温度不是很高。他自己感受也没有很严重,也就乏力、昏昏沉沉,一点普通的症状。 他给冬妈放了假。伊九伊进门,还没放下包,先伸手捧住他的脸,又用手背贴住他额头,来回感受了一下。 “不是特别严重就好。”她说,“没有其他症状吧?” 本来还没感觉,一被她关心,身体立刻变得软绵绵的了。他不自觉托住她手肘,后来又牵着她手腕,反正非要粘着,回答说:“哭算吗?” “你哭了?” “开玩笑的。” 他们进门。伊九伊提前了一点来,左思嘉没预料到,身上还穿着衬衫睡衣。 她问:“你吃了饭吗?出去买点东西?” 他说“好”,其实家里有吃的,只是想跟她出去转转。左思嘉走上楼梯。伊九伊和猫打了招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上楼。她走到门外时,他正好脱掉上衣,对着窗户的方向发呆。 从外面的树上能听到密集的鸟鸣,他停下的理由也浅显易见。 伊九伊并不着急后退,反而放慢速度,多端详了一会儿。 鸟叫声逐渐停歇。左思嘉也重新动弹起来,伸手去取准备好的衣服。伊九伊悄悄往后走,消失在那里。 他换好衣服下楼,和伊九伊一起出门。 伊九伊发现,现实生活中,没喝酒的情况下,左思嘉也有跟猫说话的习惯。在玄关的时候,他一边整理伞,一边一直和恶心碎碎念:“爸爸走的时候你看家……口渴就自己去饮水机那里喝。我会想你。嗯,对,我会很想你。” 走出家门,左思嘉突然递给伊九伊一样东西。 是之前拍照给她看过的毛绒钥匙扣。 他们步行十几分钟去面包店。 在路上,他说:“当初那支钢笔还没到。这个先送给你。” 伊九伊拿着钥匙扣,拨弄两下,和车钥匙挂到一起,又埋怨那个奢侈品牌:“他们架子太大了。” “就是说啊。”左思嘉说,“我平时不怎么买。都是要送礼物,才会挑这些品牌。” 伊九伊没见左思嘉穿过什么带logo的衣服,钱的味道不冲鼻。但也有很多是定做或基础款:“感觉到了。你讨厌时尚?” “只是怕这些东西。”左思嘉说,“到现在,唱片公司推着莫名其妙的新人写的古典音乐,却还在意演出者的服装露了膝盖,不够得体。一群自娱自乐的教条主义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