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壳的机会,微微挑眉,主动问:“你有话想对朕说?” “啊?”唐诗吃了一惊,但看狗皇帝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她鼓起勇气说,“皇上,那个前面有个迎亲队伍,我……臣妾还没看人成过亲呢,能不能让臣妾下去看看?” 天衡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抱怨朕没跟你举行婚礼?” 这都哪跟哪啊? 唐诗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连连摆手:“臣妾不敢,臣妾……臣妾就是没吃过喜宴,对,没吃过喜宴,不行就算了。” 她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贸然提出这个要求了。 不该看狗皇帝似乎还挺好说话的就得意忘形。 天衡帝直勾勾地盯着唐诗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唐诗浑身不自在,低垂头,小声澄清:“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许久,天衡帝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唐诗后悔了,早知道就该管住嘴巴,不应该太好奇的。哎,可能是这两天出来玩,心也野了。 天衡帝看着她囧得头上都快冒烟的样子,眼底滑过一抹极浅的笑意,然后敲了敲车壁。 很快,一个乔装的侍卫骑马来到车窗旁。 天衡帝淡淡地说:“怎么如此慢?” 侍卫忙解释:“回主子,临近傍晚,出游赏灯的游人太多,前面还有一支接亲的队伍,堵住了路。是否需要属下让官府的人过来清路?” 天衡帝蹙了蹙眉:“不用了。” 然后他看向唐诗:“朕想下去走走。” 唐诗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忙不迭地站起来,扶着他的胳膊,殷勤地说:“皇上,请。” “在外头叫朕老爷。”天衡帝看着她头顶那只黑色的圆帽,淡淡地提醒。 唐诗忙不迭地答应,心里乐开了花。 【瓜瓜,天助我也,头一次如此感谢交通堵塞。】 天衡帝听到这话,暗骂了声小白眼狼,随即大步往前。 唐诗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的马车本来就跟在接亲队伍的后面,所以只走了几十米便快要追上了那支队伍。天衡帝这才放慢了脚步。 唐诗也连忙放缓了速度,小心翼翼地问:“老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天衡帝睨了她一眼:“不是想去蹭喜宴吗?跟上,别走丢了。” 唐诗连忙欣喜地点头:“不会的。” 【瓜瓜,是我错怪狗皇帝了,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瓜瓜:【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先前还在骂狗皇帝不做人呢,这才多久啊又夸了起来。 天衡帝听着一瓜一宿主的讨论,嘴角无意识地翘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缘故,街上游人如织,他们跟在迎亲队伍后面并不显眼。 又走了约莫一刻多钟的时间,队伍吹吹打打地拐入了左侧的小巷子里,又往前行了七八百米,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挂着“张宅”的院子门口。 接亲队伍停下,鞭炮声劈里啪啦地响起,媒人上前说了些吉祥话,穿着喜服的年轻男子踢了一下轿门,然后媒人和婢女连忙扶新娘下轿。 唐诗连忙踮着脚望了过去。 可惜新娘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她的脑袋。但牵着牵巾的手宛如削葱根,又白又细,一看就是个美人。 这美人对自己也真够狠的,头发说剃就剃。 下了轿,男子牵着牵巾的另一头,领着新娘进了门,接下来便是拜堂。 不过拜堂的新郎另有其人,先前这位代新郎去迎亲的是新郎的堂弟。 新郎张吴二十来岁的样子,似乎身体不大好,哪怕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也难掩其脸上的苍白。 他咳了一声,接过牵巾,谢了堂弟,然后便开始拜堂。 拜完堂,新娘子被送进了新房。 不过新郎官还要出来敬客人酒。 酒席开始,唐诗和天衡帝带着几个乔装的侍卫,找了院子角落的桌子坐下。许是他们态度太过坦然,全场竟无一人怀疑他们,对上他们的视线,那些人还客气有礼地点了点头。 估计是双方都不认识他们,便将他们当成了新郎/新娘家的人。 毕竟他们穿着打扮不俗,这样的人不像是大过节来吃白食的。 落座后,喜宴正式开始,先上了一些坚果,比如花生、瓜子、莲子、松子之类的,糕点是菊花饼、桂花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