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散播这则流言,给京兆府给朝廷施压。” 事情闹得越大,朝廷越是不可能“袒护”关潮,毕竟皇上也要脸。 柴亮皱眉:“还有这等事?” 他刚才一直在审理案子,案子暂告一段落后,他又送关潮去大狱,还没时间了解外面的情况。 “这样,我安排一些衙役换上便服去走访走访,看这流言的源头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葛经义点头赞同:“此外,但凡发现煽动百姓,故意散布这些流言的悄悄抓回来审讯,兴许能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即便不能,也能遏制谣言,但这事需做得隐蔽,别被人发现了。” 柴亮颔首:“还是葛大人想得周到。” 他立即派了一批衙役去办这事,然后又吩咐仆从上了热茶,招呼葛经义:“葛大人,关于这个案子,你还有什么想法?毛氏始终咬定关尚书欺负了她,恐不大好办。” 葛经义微微眯起眼:“柴大人,我这有一招,你要不要试试?” 柴亮压力很大,听到这话当即道:“哦,葛大人说来听听。” 葛经义附在柴亮耳朵边低语了几句,柴亮眼睛蹭地亮了起来,马上吩咐两个衙役:“去,将那关塔叫来,本官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毛氏红肿着眼睛,被关兴腾搀扶着离开了京兆府。 路上,不少百姓对她指指点点,有同情的,有说闲话的,她缩在关兴腾怀里,瑟缩发抖,语气哽咽:“夫君,妾身是不是做错了?让你为难了?” 关兴腾紧紧握住她的手:“哪里的话,是为夫没保护好你,娘子,这不是你的错。” 毛氏抬起水汪汪的无辜眼睛望着他:“夫君,你待我真好,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娘子,走,咱们回家。”关兴腾带着毛氏回到了关府。 只是迎接他们的是闭门羹。 老管家一脸寒霜,直接将他们的东西丢在了门口:“呸,养不熟的白眼狼,拿起你们的东西滚。” 关兴腾不可置信:“龙伯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走?” 老管家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老爷用俸禄和赏赐买的,可不是关家的产业,关家的根在江州,想要你回江州要去。” 关兴腾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在关府住了二十年,下人们都喊他公子,他早将自己当成了这府中的一员,可如今管家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赶他走,他脸上挂不住,气哼哼地说:“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我要见婶娘,你让开。” “这就是夫人的意思。毛氏的嫁妆都在这里了,自己清点好,别过几天又来污蔑我们关家贪墨你的嫁妆。至于你,你当年只穿了两身衣服就到关府,吃的用的,乃至于你娶媳妇下的聘礼都是关府准备的,夫人也不要你还回来了。你们但凡还要点脸就别赖在关家,以后我们关家没你这门亲戚。”老管家说话毫不客气,就只差说他恩将仇报了。 关兴腾除了在仕途上不如意,在生活中还真没吃过什么苦头。 而且因为关潮的关系,走出去,不少公子哥也让着他。 他自视甚高又好面子,如今被人明晃晃地赶走,也不好意思留下,哼了一声:“走就走,你们可别后悔。” 说完拉着毛氏就要走。 毛氏咬了咬唇,没有动,目光落到地上那堆嫁妆上:“这些东西咱们怎么处理?” 总不能不要了吧?那里面可是有家里给她置办的嫁妆,还有当初关府的聘礼,加起来有上千两银子。 关兴腾的目光落到旁边的关塔身上,嘟囔道:“你,去找辆马车,将少夫人的嫁妆都运到……” 他看向毛氏。 毛氏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