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想跑啊!”石榴狡诈地笑,“而且奴婢听?说啦,您原来是谢家?的正头娘子啊!跟着您,那奴婢前程似锦,往后吃香喝辣。” “……”沈香沉默了一下,想想倒也是。 只要?石榴够乖巧,那谢家?对下人的待遇,必是京城里?最好的一户。毕竟勋臣世家?,家?底子殷实极了。 她没?自苦,沈香也就放下心了。日后京中官夫人圈子里?交际,她身?边定要?有个可心意的婢女随侍,免得旁人取笑谢家?内宅。要?知根知底的孩子,又得听?话……石榴就很?合适。 一刻钟后,家?厮和奴婢很?快给?谢青打好了水,屋里?就剩下沈香和谢青二人。 沈香拉过遮光的山水屏风,供谢青在?后头沐浴更衣。 郎君显然是疲乏了,没?有推辞,径直步入竹骨屏风后。 室内光线很?暗,唯有地灯倾泻几道黄芒。谢青的身?影落于画屏之上,能清晰看到他修长的指骨伸向?衣襟,宽衣解带。 沈香往炕床靠了靠,透过内室缝隙,看到谢青缓慢解开盘扣与系带,褪下了里?外几层衣。 衣袍底下的刚健腹肌,块垒分明,线条极其流畅。没?入热气缭绕的水中,浸湿了肌理,盈盈透亮,很?是惑人。 特别?是乌黑的长发不曾修剪,披下肩后,落入水中。于木桶的热水里?团成一蓬蓬悬浮的黑水藻,如同湖泊鲛人,满身?邪性。 本不想做宵小行径,观摩郎君梳洗。 但?谢青浓密眼睫湿濡、剔透露珠黏在?睫羽要?下不下的样子实在?勾人,沈香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背地里?,吃吃两声笑。 不管谢青啦!沈香端过一食盒蜜桔与果脯,窝在?炕上吃喝。她特地取一个黄橘煨到褥子底下烘炕,待果皮微热以后,她细细剥开,取出一瓣橘子,下地,奔到谢青面前,递于他唇边:“夫君。” 谢青闭目养神,几欲睡去。听?得沈香温声软语一句唤,震颤鸦青色的睫羽,睁开眼,柔声问:“给?我?吗?” 睡眼惺忪的郎君,总带点恍惚与钝感,很?好戏弄。沈香起了坏心,呶呶嘴:“不给?,只是让夫君眼馋一回。” 说完,她抛高橘子,用嘴去接。嚼吧嚼吧,咽下。 看呀,吃不着啦! 沈香挑眉,一股子坏小子的纨绔劲儿,惹得谢青无奈摇头,也无端端升起一团燥。 “小香在?做坏事?。”他下了定论,“我?也要?效仿。” “嗯?!” 什?么?? 正所谓——“乐极生悲”。 还没?等沈香高兴多?久,她的眼前,忽然横生出一只雄劲有力的臂膀,掐住了腰肢,将?她扑通带入水中。 兜头一瓢水,沈香湿了满衣,整个人都发懵。 “您……” 谢青揽小娘子坐于他胯骨,勾唇笑道:“方才小香温声软语一阵哄,倒教为夫险些忘记正事?。” 一边说,一边撕裂了小娘子仅剩的衣裙。 沈香新裁的衣裳破了,哀嚎一声:“我?才穿一次呢!” “比起衣饰,眼下小香还是想想……如何给?为夫降一降火气。上一次,小香很?坏。” 一语双关,一个是说她两月前不顾自身?安危对上上官府管事?;另一个是郎君积郁了两月的邪火。 “我?们要?不要?迟些再……啊呀!”谢青容不得她多?话,趁她小心翼翼开口时,指尖已然覆上了她的后颈。 温热、湿润的指腹,在?耳后与发间游离。M.DxszXedu.coM